灰藍色的眼睛裏帶著一點點的撒嬌和央求。

陸黎均不忍拂了她的意,幫她理了理耳邊的碎發,正要推著人走,突然被一群人攔住了。

“說誰垃圾呢?”

一個高大的Alpha走向路西,踩在鐵網地麵上的步伐很厚重,腳鐐聲叮咚叮咚作響,這個男人三十來歲的模樣,五官深邃鋒利,戾氣很重,一看就是十分不好惹的類型。

他戴著碎花頭巾,脖子上還有一副金鏈子,濃烈張揚極具侵略性的Alpha信息素從他身上迸發出來。

“小甜心,就是你亂說話嗎?”他走到路西麵前,看到少女精致得如同一個洋娃娃的模樣,他下意識地放柔了語氣,“你不知道,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嗎?”

“還是說,你是想引起哥哥們的注意啊,想跟哥哥們玩?”

他舔了舔嘴唇,充滿著惡意的視線掃過少女纖細優美的天鵝頸,觸及到路西脖子上的銅牌,他的眼裏飛快地閃過一絲忌憚。

路西還沒有說什麼,陸黎均就從輪椅後走出來,鼻尖縈繞著濃烈的Alpha信息素讓他緊緊擰著眉,他用一種看臭蟲的眼神掃眼前的男人,然後很認真很認真地說,

“垃圾,讓開。”

好嘛,陸黎均這眼神殺傷力夠夠的,他抽出路西抱著的那隻手,挽了挽衣袖。

男人頓時怒不可遏,他身後的一群人圍上來。各種躁動的信息素一擁而上,打架之前,陸黎均對身後的路西說,

“壓一下,他們臭到我了。”

Alpha之間信息素是互相壓製的,隻要夠強,信息素就能夠橫掃一切。

陸黎均是個Omega,omega是不能上這艘船的,他打了強效抑製劑,身上沒有一絲信息素,看起來就是一個長得好看些的bate,何況,omega的信息素隻會讓這些人瘋狂。

路西雙手放在膝上,一股濃烈的香味從她身上散發出來,她的信息素有點像玫瑰花的味道,濃豔和清甜兼具,卻是少有的霸道,一經釋放,便鋪天蓋地,壓住所有。

“夠了。”陸黎均說。

再放下去,腿就軟了,他的腺體蠢蠢欲動。

一隻戴著手銬的手揚過來,被陸黎均接住,陸黎均把路西推開,讓她遠離戰場,然後回頭,抬腳一踹,離他最近的人被踹到角落裏。

人很多,他仗著沒有手銬腳鐐的束縛和無比矯健利落的伸手,在人群中如魚得水,路西看他被人潮圍住不見身影,等再見他出來,地上就躺滿了人。

路西歪著頭看未婚夫漂亮的伸手,手指噠噠噠地在她自己的腿上遊走,她也手癢,如果不是嵌入冰針的傷口還沒有好完全,她也會教一下這些人什麼話可以說,什麼話不可以說。

她沒有發現,一個人走在她身後,她在看前麵打架,那個人在看她。

警報聲又響了,獄警迅速趕來,把打架的人團團圍住,路西看不見陸黎均了。

一個陰影蓋住路西,一雙手從輪椅後抱住她,路西還來不及驚呼,就被人捂住了嘴。

一個人俯身在她耳邊,貪婪地嗅著她的味道,冰冷的唇擦過她脖頸上的肌膚,路西劇烈地掙紮。

“唔……唔唔…”

那個人環住她的腰,手掌插.進她的指縫間,強行與她十指相扣。

“寶貝,你真美。”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男聲,他的身上太冷了,呼吸都是冰雪似的陰冷,路西哆嗦了一下。

“你的信息素像一杯血腥瑪麗,聞不夠,想喝,想吃掉你呐,你知道你有多招人嗎?”

路西想,你他媽誰呀?瑪德變態!放開勞資!

“甜心,那個bate配不上你,讓我標記你吧,好香啊你,”男人冰涼的唇擦過她的頸窩,漸漸移到她的脖子後麵,脖子後麵的肌膚下,粉色的腺體藏在下麵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