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就被他說出來,一時間愣住。

卻又聽他道:“不如我先把薑舟殺了,再把你們殺了,解藥自然就到我手裏了。”

“來人,把薑舟帶出來。”

江父一驚,立刻道:“解藥在這裏!”

“皇上,一切都好商量,這樣,你把薑舟放了,我立刻就把解藥給你。”

“看來薑舟很重要啊。”薑昭還笑了起來,他捏了捏衣領處的藥丸,心下定了定,看向被帶上來的薑舟。

他的目光在江父、江奉京和薑舟臉上轉了一圈,便低低笑了起來。

“薑舟來了。”

“解藥在此!”

“別急。”薑昭道,“讓我來猜猜,你如此緊張薑舟,可薑舟是徐妃的兒子,這是尚公公確認的,或許你們早就安排好的,薑舟就在眼皮子底下長大。江太醫早年在宮中當值,必然是認識徐妃,或許有不同尋常的情誼,護著徐妃的皇子,如此倒也說得通了。可問題是,薑舟出生不久便說遺落在外,那必然是要躲誰,宮裏的,唯有皇上需要躲著。”

“徐妃為何要躲呢?當初身為妃位,皇上寵愛,有了皇子傍身隻會步步高升,居然還要特意設計避開皇上。”

薑昭一句句說出口,江父一行人的臉色變了又變,冷汗從額角流下來,江父的手指動了動。

江奉京的臉色沉沉,他已經想到了什麼,宇文緒若有所思的看向他。

薑昭繼續道:“唯有一個可能,皇子並非皇子,徐妃怕暴露,隻能設計讓宮人把薑舟帶出宮去,謊稱遺落。可徐妃身處後宮,那這孩子……”

他拖長了聲音,欣賞著一群人各異的表情,緩緩道:“總不能是太監的吧,說起來,我第一次見薑舟就覺得跟江大人有兩分相似,如今見到江太醫,一切就明了,薑舟必然是徐妃和江太醫的孩子。”

“江太醫假死,隻為在暗處培養薑舟,無論是誰繼承皇位都無所謂,隻要尚公公給皇上下毒,薑舟就必然能繼承皇位,他手裏有徐妃的墨玉作為信物,沒人不相信。”

此話一出,仿佛落下個炸彈,當場讓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江父那邊萬萬沒想到薑昭這三言兩語就說出了事情的真相,他們隱瞞了二十年的真相。

江奉京不可置信的往後退了幾步,幾乎站不穩。

不不不,怎麼會這樣。他不信。

宇文緒側頭看著薑昭,被他方才的樣子吸引著,可又心痛。

“江太醫,薑舟可以放了,你先把解藥拿過來。”

江父還在震驚中,就連薑舟都愣住了,他根本沒想到,薑昭居然知道。

分毫不差。

江父回過神來,舉高了手裏的瓷瓶,“解藥在這兒,你先放了舟兒。”

宇文緒冷笑,“你先把解藥拿過來,我立刻放了薑舟,我宇文緒說話算話,若是不拿,我就先讓薑舟受點傷,左右你們都是醫者,死不了的。”

宇文緒的冷酷眾所周知,看著他拿出來的鋒利匕首,誰都不敢大意。

江父深吸口氣,把解藥往前遞了遞,“拿去,這是解藥。”

他往前走了幾步,竟是要親自送過來。

等到他靠近時三步遠時便停下,他目光從江奉京掠過沒有一絲停頓,便落在了薑舟身上。

左手遞出藥瓶,“解藥。”

宇文緒接住。

右手看似要去抓一旁的薑舟,卻猛地把一把粉末灑向薑昭。

“薑昭!”宇文緒臉色猛地一變,拉著薑昭往懷裏抱住擋住大半粉末,“給我抓住他們,一個都不準放了。”

江父拉著薑舟往前跑,身後一個侍衛一刀砍來,他把薑舟往前一推,“快走。”

薑舟一愣,就見那一刀被他手臂擋住,霎時鮮血直湧,隨後一刀插入他的身體裏。

尚公公上前護住他,大吼道:“殿下快走。”

周圍喊殺聲四起,從山下湧上來大批的士兵,都是軍中的好手。

薑舟一行人被甕中捉鱉,前後夾擊。

他茫然四顧,看見薑昭倒在宇文緒的懷裏,江奉京上前焦急的查看。

他們是不是做錯了,為什麼非要這個皇位呢。

“江奉京,快,快看看皇上!”宇文緒跪倒在地上,抱著薑昭,臉上是從未有過的驚慌,他的聲音都在發抖。

薑昭還醒著,鼻尖有股很不舒服的味道,“我沒事,宇文緒你別慌。”

他聲音顯而易見的弱了下來。

宇文緒垂頭看他,聲音都是驚恐,可雙手顫唞,“薑昭,你撐住啊,你一定會沒事的。等你好了,我就把朝堂還給你,好不好。我知道你怨我,我保證,隻要你好了,從今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