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天使默認了,後來他跑去九頭蛇籌備自己的事情,尼克·弗瑞也是知道的,純粹是唱雙簧演戲罷了。
當年,葉良穿越到九頭蛇那裏,微笑天使就來找過尼克·弗瑞幫忙,不然,葉良能那麼順利地臥底到隊長身邊去,真當神盾局長沒了一隻眼睛就抓瞎了嗎?
尼克·弗瑞什麼都知道,但他選擇什麼都不說。
和微笑天使之間的友誼是他的一張王牌,以他的尿性,怎麼可能把王炸拿到台麵上來耍?
當預言書上出現了那幾行血字後,西厄斯二世就找到自己的領主。
微笑天使並沒有怎麼猶豫,就把尼克·弗瑞也拉入了“對抗邪神討論小組”,但很絕望的是,他們其實沒什麼辦法對付那個變態。
“我打不過他。”微笑天使直白道,“如果我們打得過噩夢主君,我何必當個副君呢?”
“你們早前不是還在夢域埋伏過祂?”尼克·弗瑞問道。
微笑天使端著那張詭異的笑臉,平靜道:“那是我們四位領主一起動手的,而且在夢域也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將祂引入陷阱,但就是這樣,還是沒有能攔住他,毒蛛夫人甚至因此受傷。”
他歎了口氣:“噩夢領主和主君之間是天壤之別。你能預言到他的行為,我都覺得是個奇跡。”
神是不可直視的,更遑論預知祂的行動?
“哦,那我們為什麼不躺著等死呢?”尼克·弗瑞翻了個白眼,不客氣道,“既然我們能在一起討論,就說明你不是完全沒辦法。”
“隻有噩夢主君能對抗噩夢主君。”
微笑天使輕輕說道,眼神略帶複雜:“我並不想這時候把他卷進來,他什麼都不知道,而且吾主沉睡前留下的命令,也是永遠都不許他回來。”
“但我們並沒有太多選擇,不是嗎?”西厄斯二世語氣溫和,麵容沉靜,仿佛預言書上對他死亡的描述不值一提,他依舊是那樣沉穩、智慧又堅定。
他看向噩夢領主:“這一次,他要抓走您,毀掉我們兩個世界。下一次,下下一次,祂遲早會找上你想要保護的那位大人。”
“任何人都無法躲避自己的命運。直麵它,你才有機會改變它。”西厄斯二世撫摸著自己的聖典,聲音輕緩沉靜:“這句話是您當年轉化我時說的,我一直認為它是對的。”
微笑天使沉默。
“無論你參與不參與,埃爾斯,我都不可能坐視那個混球毀掉我的世界,抓走並折磨我最好的朋友。”尼克·弗瑞下了最後一針猛藥,“你要不要參加?”
朋友嗎?他從沒有朋友,更遑論人類朋友。
【我創造你,埃爾斯,是希望你找到自己存在的意義,而不是為了我,強迫自己擠出微笑。】
【你們是我的造物,我的手下,但絕不是我的奴隸和玩偶。】
微笑天使看向尼克·弗瑞,最終化作一聲歎息:“即使加上我,也未必有多大勝算。”
“至少我們戰鬥過。”
“其他領主不會協助你們,我也不會將夢域牽扯進來。”微笑天使認真道,“幫助你們的是我自己個人,而不是夢域副君和噩夢領主。”
所以,他不會帶任何手下,也不會去說服別的領主。
因為他本可以不管這件事,在得到預言後,微笑天使本可以躲回夢域,並且將葉良也牢牢保護在夢域裏,那兩個世界的死活與他們何幹?
但他終歸不是當年那個強迫自己露出笑容,想取悅自己主君的泥塑玩偶。
曾經的主君希望他能成為一個真正的個體。
他覺得,現在自己終於做到了,他不是一隻沒用報廢的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