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嗎?否則要扣分的。”

巡邏的士兵這時走過來,向著葉良行了個禮。

葉良臉色冷峻地點了點頭,平靜從容地轉身回到軍官所在的區域。漢斯正在和他們的一位軍醫聊天,這位李醫生上了年紀,頭發有些斑白,熱愛財富還有謎語。

“一開口提到它,它就消失。”李醫生對漢斯說道:“這是我想到的一個絕妙的謎語,至今都很少有人立刻猜出來,你覺得怎麼樣?”

漢斯思索了一會兒,試著回答道:“是秘密嗎?一提到秘密就不是秘密了。”

“不是,如果是側麵提到秘密,沒有直接揭露,但那個秘密還是會保留。”

“好吧,確實是個絕妙的謎語。”又思考了一段時間的漢斯決定放棄。

“沉默。”走過來的葉良如此說道。

漢斯疑惑地看向葉良,似乎他奇怪為何突然讓大家保持沉默,而李醫生卻笑著讚歎道:“沒錯,答案就是沉默,那次我去赴宴,因為有幾個人不和的緣故,所以宴席上氣氛尷尬而沉默,這時候主人的太太姍姍而來,問道:‘為什麼大家這麼沉默?’大家這才開始重新說話。從她提到沉默的時候,沉默就被打破了。”

“哦,那真有些意思。”漢斯點頭道。

……啊,德國人的笑話和謎語。

葉良無奈地在心中吐槽道,他轉過頭,拿出了他保養得宜的配.槍,又用棉棒蘸了槍油,在漢斯和李醫生麵前把槍支拆開,動作輕柔而專注地為武器上油擦拭。

由於做過了無數遍,他一係列的舉動猶如行雲流水,那支槍在他的手上更顯得光亮潔淨,又因經常使用而添了一份身經百戰的滄桑。

“我聽說你以前就在意大利暫居過?”漢斯問李醫生。

“那是開戰之前,我在意大利做醫生,後來收到電報去柏林參軍,沒想到最後又被委派到意大利來,不過一直都沒機會去見見幾個朋友,他們都是極出色的日耳曼人。”李醫生又和漢斯談起了意大利在戰前的樣子。

一直下午茶送來的時候,果然是依約送來了新鮮的水果蛋糕,它們一個個都有手掌這麼大,上麵點綴著白花花的蓬鬆的奶油,奶油上的櫻桃等水果堆成了鮮豔好看的樣子,附上一杯茶和半杯奶。

當然,在現代人看來,這種“白色”的純動物脂肪奶油蛋糕是根本不入口的。葉良本就不愛吃甜的,就算偶爾吃點蛋糕也隻會吃乳酪蛋糕和慕斯。

他還記得公司門口有一家甜品店裏麵的招牌叫做“地獄巧克力熔漿”,聽起來很是嚇人的樣子,但實際上是熔岩巧克力蛋糕,在巧克力的鬆軟蛋糕外殼下,咬一口就會有黑色的流動巧克力漿粘在嘴賤,動與靜的甜美結合,巧克力味道濃鬱醇厚,卻不會膩味。公司裏的妹子盡管一再嚷嚷著“好胖一定要減肥”,卻總忍不住結伴去買來,下午或加班時候吃。

吃下午茶的時候就盡可看出一個人的出身與修養,是貴族是有錢人還是草根一目了然。平時大家都穿著一樣的德國軍服,拿著一樣的製式武器,做著一樣喪盡天良的事情,隻有在吃東西這種小細節上,才能看出各家的修養。

像漢斯這樣是最為平民的吃法,而旁邊的李醫生則要顯得考究多了,正如他自己所說,曾經在意大利做醫生的時候,就總是到當地的高級餐館就餐。

而萊茵西斯的家庭屬於沒落的富人,蘭洛特的父親老萊茵西斯先生曾經擁有一大攤產業,但卻因為他的猝死而終結。

蘭洛特出身名門的母親本來就有自己家族分給她的嫁妝,又繼承了亡夫的部分遺產,獨自撫養蘭洛特長大的過程中依舊富足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