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濯跟孟之微身上的事情都太複雜, 蘇沁覺得自己一向單一的腦子也想不清楚, 便沒有多嘴詢問。加之近來知道孟之微已被打入了大牢,她正著急上火, 一直催著夏起進宮打探消息。
夏起跑了幾回,因為揣摩不準薛岑的意⑨
“反正有你擔著,我樂得自在。”琴濯抓著他的手搖了搖,熟稔自然地坐在他腿上,“不過紙終究包不住火,別的都好說,借用的馮老將軍孫女這身份可如何是好?”
“說是權宜之計便算了,反正我說謊也沒人有意見。”
琴濯忍不住笑道:“這可不是沒人有意見,是有意見也不敢說啊。”
“不敢說最好。”
“你這麼霸道跋扈,楊大人這些老臣可要不依你了。”琴濯戳戳他的胸口,又笑著靠過去。
“別的人都好說,楊大人可是真敢指著我鼻子教訓的,他老人家最是欣賞你的廚藝,到時候你可得出來幫我擋擋。”
琴濯仔細想了想,發覺如今還真沒有誰是真能治得了他的,也就他自己還賣朝中老臣的幾分麵子,怪道這人做事都是大刀闊斧的,勢頭猛地很,遂揶揄道:“難得皇上也有頭疼的時候。”
“我是為了誰?”
“當然是為了我!”琴濯答得脆生生的,頗有點小自得。
薛岑原本想繼續掐她的臉,聞言捏著她的兩頰往中間擠了擠,“越發成了個小油嘴子了。”
琴濯動了動被擠得嘟起來的兩瓣唇,一不留神就湊過去親了他一下,罷了還哎嘿嘿地笑,活像個登徒子。
薛岑被她這動作弄得一愣,回過神來也覺得好笑,暗道風水果然輪流轉,不過轉來轉去他還是出於下風的那個,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想挨收拾就把你的尾巴收起來!”薛岑拍了拍她的腰後,假意瞪起眼。
琴濯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到底有幾分忌憚,乖乖端正坐姿,翻了翻桌子上的折子,“還沒批完?今天走之前我已經泡上了些核桃,打算做核桃酪,你還想吃什麼?”
“想吃蜜漬梅花。”
琴濯犯難,“現在沒有現成的梅子了,等過些時候我再醃一些,院子裏倒是有我之前釀的梅子酒,你先拿來解解饞?”
因為琴濯坐在薛岑腿上的關係,比他高出來一個頭,他稍稍抬頭,靠過去的正好貼在她胸.前,眼底暈著深色,“不是什麼時候都有?”
兩人親密無間也算有了某種默契,琴濯不禁懊惱自己在這方麵的反應,可被薛岑的眼神膠住,想移開都難,罵了他一句臭流.氓跑開了。
薛岑也沒攔著她,看她快到門口,忽然丟了句:“我準備過幾天再去一趟錢州。”
見琴濯因自己的話而停下腳步,薛岑眼裏閃爍著一絲得逞的亮光,繼續慢悠悠道:“孟家的案子當年有許多疏漏之處,我打算帶著孟之微親自去查探一番。”
他話音剛落,琴濯就顛顛地跑了回來,“會帶著我吧?”
“帶你做什麼?吃又不能吃,看又不讓看。”
“能吃能看!”琴濯怕他真的把自己丟下,事關孟之微總是急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