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母子庇護,即便現在我也依然如此。”
“我看孟大人也無意於蘇沁,又何苦占著別□□/兒不放?”
“敢問夏公子,我占了誰的妻兒?”孟之微隻覺得這話可笑,而後又緩緩移開眼,“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夏公子雖然是一門隻長,但是別人的心思未必就能說得準,若非如此,蘇沁也不會滯留在刀場了,你說是麼?”
“孟大人不愧為本朝狀元爺,論口才夏某真是不得不服。”夏起抬了下手,也沒多少客氣。
“過獎。”孟之微亦懶得多話,兩人算是不歡而散。
趙文汐等夏起一離開,匆匆忙忙就走過來,“夏公子可是又與你為難?”
孟之微搖搖頭,望著天又歎了口氣:“我這日子怕是要到頭了。”
“事情都還未出結果,也不必如此悲觀。你一路走來,其中辛苦想必也不少,怎麼這時候反倒如此泄氣了。”
孟之微也並非悲觀,隻是編謊的時候深知眼前的謊話永遠需要下一個謊話來圓,一個套一個,總免不了敗露的時候。這些年的每一步,她都走得戰戰兢兢,而這段時日以來,更是如此,冥冥之中似乎亦有一種力量在推動著一切走向最終的結局。
“你說,如何才能讓皇上不得不做某一種決定呢?”
她忽然這麼一問,趙文汐略表不明地看向她,隻是見她望著某處出神,喃喃自語。
“古語有雲,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或許僅靠我一人永遠都沒辦法替我爹洗刷冤屈,如果事情無論如何都避免不了暴露,我想在此之前,豁出去拚一把。”
趙文汐神色稍斂,“你想如何做?”
“皇上不想重新翻查孟家的案子,一大部分原因都在於先皇,而並非注重事情本身。或許我該轉變思想,推著皇上做出這一步決定,而不是我把結果呈在他麵前。”
“之微你……”
孟之微恍然回神,拍拍臉又露出一個不在意的表情,“我也是急上頭了,這事還是從長計議吧。”
趙文汐看了看她,認真道:“無論如何,在你做什麼決定之前都跟我說一聲,我既替你瞞著這些事,始終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我知道了。”
蘇沁後知後覺意識到夏起可能會去找孟之微,匆匆忙忙從刀場出來,得知夏起已經來過,心裏也惴惴的。
“他該不會跟他那個皇帝師弟去告狀硬把我們分開吧?”自從蘇沁得知夏起還有個這麼硬的靠山,越發認為自己要跟他保持距離了。
孟之微雖然揣摩不太清夏起的個性,還是沉吟道:“夏公子……對自己的事應該不會過多跟皇上提及。”
“怪我老爹那張嘴,隨便被夏起套兩句就什麼都漏了!”蘇沁懊惱不已,又害怕她被自己拖累,“要不我倆也和離算了?這樣夏起也不會再來糾纏你。”
可這樣一來,難免會惹外人的猜疑,孟之微左思右想覺得還是安靜一些為好。
“夏公子顧及你,也不會與我真的動幹戈,放心吧。”
蘇沁聞言,想了想決心道:“那我還是找他談談吧,先前我也是想得少了不管不顧,這陣子還後悔呢!”
孟之微張了張口,又覺得他們的事確實也需要好好談談,遂道:“你們能達成統一自然好,若你不想與夏公子在一起,也別因我太委曲求全了,我的事已成定數,遲早而已。”
蘇沁擺擺手,這會兒倒也覺得夏起還算好穩住的人,隻求能少一事就好。
“對了,這是喳喳叫人捎出來的蜜漬梅子,是用宮裏的白梅肉醃製的,說對孕婦好。”
蘇沁接過孟之微遞來的一個小罐,臉上揚起笑,“夫人當真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