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棄也不行,喳喳幫我看看能不能將這繭子去了。”薛岑挨近她,看著她脖頸上纖細白嫩的肌膚,覺得自己這手上去蹭一蹭保準就留下一片印子,為她著想自己養精細點倒也沒麼。
琴濯埋怨他有時候說話就跟那麼似的,半點不像回事,撫著他虎口的繭子道:“這都是長年累月下來的,除非你不再動刀動槍的。”
顯然這是不可能的,薛岑自小就在青楓山習武,練就了如今的一身本事,就是平常也會在練武場比劃兩下不至於生疏了,讓他就此放下談何容易,況且也挺可惜的。
“去不了這繭子,也好歹注意一些別幹燥開了裂,便是男人也不是非得不修邊幅,何況你也是個拿筆杆子的,又不是殺豬的莽夫。”琴濯從盒子裏沾了些珍珠膏,在他虎口處輕輕打轉,好讓膏體更好的吸收。
她的肉皮細嫩,纖纖指尖點在自己手跟前,就像是羽毛一般,薛岑越來越覺得坐不住,手腳也不老實。
到最後到底浪費了一盒珍珠膏,卻也不知道抹在了哪裏。
到了行宮的時候,琴濯就沒理他,兀自去了寢宮,連窗戶縫都沒給他留一道。
薛岑想著反正時間還多,先辦正事再說別的不遲。
他雖來這行宮消遣,但平日該處理的奏折還是一樣不少地會送來,若有重要的大事,朝臣也會來這裏稟奏,倒是不能像別的朝臣一樣休沐了就可以麼都不用管了。
便是眾人都無事,他也要時不時關注各地正在興建的工程,實是有操不完的心。
行宮裏一切都便利,琴濯的隨身衣物臥雪已經幫忙整理好了,剩下一口小的紅木匣子,臥雪記得跟琴濯宮裏的那個相似,知曉是她的重要之物,便沒有輕易打動。
琴濯給這個匣子也上了鎖,放在妝奩的下邊,一眼能看著,也不擔心會有人亂動。
她早就盼著這裏的溫泉,趁著薛岑處理正事被絆著,她趕緊收拾東西先跑去享受。
這皇宮別苑是薛岑的地界,若是他空閑著,自己反倒有些不敢輕易來了,誰知道那頭狼麼時候咬自己一口……
對於薛岑日益暴露的欲望,琴濯也不是沒感覺到,隻是羞於提起,隻能裝作不知。
可薛岑也時不時點她一下,沒有她的開口也絕不越過那一步,琴濯卻對他這種“彬彬有禮”懊惱不已,覺得他也就是道貌岸然罷了,三番四次的,沒的將她也撩撥起來……
有時候琴濯都在想,這男人是不是也看了三十六計,在使那麼“美男計”,實在無恥!
長長地歎了口氣,琴濯撲了把自己熱燙起來的臉頰,依靠在湯泉一壁,左右看了看沒人後,從一旁放衣服的籃子裏拿出來一個布卷,做了許久的決心才緩緩打開,眼神卻是四處亂飄,壓根不敢全部放到手裏的東西上去。
布卷裏露出幾抹青翠的玉色,琴濯低頭看了一眼,又趕忙別開,紅暈幾乎鋪滿整個臉頰,咬唇嘀咕:“這做得也太逼真了……”
她又猶豫了許久,才把最邊上的拿出來。微涼的玉器在她發燙的手心裏愈發真實,她將東西浸入池中,扭扭捏捏了半晌,最後還是沒膽子,正打算再看看有麼自己能接受的尺度,一抬手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薛岑。
那一瞬間,琴濯隻覺得自己腦子裏劈裏啪啦火花四濺,水汽氤氳之中也看不清薛岑的臉色,她隻感到他的目光透過水霧直勾勾地投射過來,將她的神魂都欲擊穿。
她一哆嗦,手裏的東西便沉入池中,她僵著身體沒顧上去理會,驚慌之下甚至都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