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3 / 3)

薛岑不禁扶了下額,“你是故意來氣我的麼?”

見他好像真的被自己氣著了,咳嗽了好幾聲,琴濯一時沒再說話,而後才問:“太醫可來瞧過了?”

“風寒而已,有什麼可瞧的,睡一覺就好了。”薛岑說著仰在軟枕上,頭似乎有些疼,一手搭著沒什麼精神。

“睡一覺就好的人怎麼會風一吹就病倒。”琴濯嘀咕了一句,把買來的核桃、鬆子仁攤開。

薛岑信手去抓,“給我買的零嘴?”

“不是給你吃的!”琴濯趕緊拍開他的手,覺察他手心比平常燥熱,把掉下來的薄毯給他蓋了回去。

薛岑一聽,便以為她是買給別人的,偏抓了沒鬆手,丟了一顆到嘴裏,因為風寒咳嗽,吃進去反倒嗆了一下。▃思▃兔▃在▃線▃閱▃讀▃

“不是給你吃的,是給你喝的。”琴濯很無奈,問程風要來一個小缽,把核桃鬆子仁浸泡去了皮,用石缽研成碎末,知道他不喜甜,便少調了一些蜂蜜進去,滾水衝泡成湯。

“核桃和鬆子加一些蜂蜜口感會比較好,你先嚐一口。”

“這是什麼?”薛岑對眼前不明的東西帶著好奇,但沒有疑慮,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

“鳳髓湯,潤肺止咳的。”琴濯拉開他的手,想把茶盞放到他手裏讓他自己喝,他卻硬生生躲了過去。

“頭好暈……”薛岑一下就虛弱起來,蔫巴巴地靠了回去,一副手也提不起來的模樣。

見他明目張膽地耍無賴,琴濯隻能端著茶盞喂給他。

本來兩三口就能飲盡的東西,薛岑硬是拖拖拉拉湯水都涼了,琴濯都恨不得捏著他的鼻子給他灌下去。

因為風寒喉嚨發澀,鼻子也根本不通氣,什麼東西吃到薛岑嘴裏,其實都品不出來多少味道,他昧著良心說“好喝”,又讓琴濯衝了一杯。

這次琴濯也不慣著他,把他麵前的小桌移近了些,把茶盞放在上麵,好讓他伸手就能夠著。

眼見故技重施不頂用,薛岑便沒有裝下去,坐起身喝光那鳳髓湯,罷了又歎息著說:“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忽然對我這麼好,我感覺自己要麼是在做夢,要麼就是你意欲圖謀不軌。”

他說著,伸手捏了下琴濯的臉,“軟乎乎的,看來不是做夢,是你想圖謀不軌。”

琴濯本來覺得他挺有自知之明,一聽後邊的話就翻了下眼。

誰圖謀不軌也好意思說!

不過琴濯還是搓了搓手,眨巴著眼睛道:“我確實有事。”

“我答應了。”薛岑見她臉頰上被自己的手指留下一個淺淺的印兒,伸手觸了下,被她躲開後,手便垂在一邊。

“我都沒說什麼事呢……”

“不管什麼都答應你還不行麼?”

“那——”

琴濯剛說了個有所轉折的字,薛岑又打斷她:“我跟你的事不在此列。”

“那誇什麼海口。”琴濯嘟了下嘴,也沒提他們之間的事,“聽說皇家禦園種了一種蟠桃?”

“想吃桃子了?”薛岑笑起來,因為病容顯得溫溫和和的,滿載著寵溺。

“我翻到個食譜,想做蟠桃飯。”

薛岑聽後又垮下臉,“給孟之微做的?”

“見者有份。”

“不給!”薛岑想也不想,嚴詞拒絕。

琴濯罵他:“小氣鬼!”

“送桃子給你,讓你做菜給我情敵吃,我傻啊。”

“你不傻,你最精明,你占著人家媳婦兒還不讓人給相公做菜。”

薛岑聽她嘴巴叭叭的,豁然起身,嚇得她一溜煙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