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2 / 3)

孟之微想想也在理,便又坐了回去。還有未走的官員時不時過來與她寒暄,她一時也顧不上其他。

隨著宮女沿著走過一遍便爛熟於心的道路到得地方,琴濯再看那精致異常的宮殿,忽然反應過來——這該不會是他的寢殿?

意識到這一點的琴濯不禁心跳愈快,走到殿門口就停了。

“我……我想起來這衣服也不小心弄髒了,待我回去清洗過後再叫人送到宮中來,小妹妹看可行?”

宮女頷首道:“夫人不必介懷,都交給奴婢就行。”

好吧……顯然是不行。

琴濯也知道現在捏什麼理由都晚了,磨磨蹭蹭進了殿門,聽到身後輕輕合上的聲音都忍不住一哆嗦,後背靠著一直沒有動彈。

進宮之時偷偷見一麵也就算了,是她自己想入這個套。現在黑燈瞎火的,那人仗著身份是越來越無忌憚了,實在有些惱人。

琴濯看著前麵璀璨的珠簾,好像那後邊就是無底深淵一樣,連靠近的勇氣也沒有。

月光從旁邊高大的窗戶間灑進來,直直照射在那珠簾上。隨著其上光華流轉變換,薛岑半掀開簾子站出來,身上還是方才那身周正的禮服,大概是因為沒有在朝臣麵前的嚴肅態度,所以顯出幾分散漫慵懶。

“來了。”似乎是在等候琴濯的歸來一樣,薛岑的語氣很平常,歪了下頭從珠簾間走出來,步下一個台階。

隔著距離,琴濯已經感覺到他身上濃鬱起來的酒意,在他靠近之時一轉身從旁邊躲了過去。

掛著輕紗的飛罩之後是一間單獨辟出來的書閣,薛岑平時用來處理一些公務所用,靠牆的三麵都是書架,中間一張長桌,堆積著已經看過的一些書本奏折,統共也沒多大點地方。

琴濯進來之後才發現地方的逼仄,薛岑跟進來的時候,她好像就無所遁形。

屋裏沒點燈,僅有一些輕薄的月光可以示人。琴濯看他悶不吭聲的樣子就覺得危險,待他一走近就趕緊又換了個方向。

兩人圍著長桌轉了兩三個來回,跟貓捉老鼠一樣。不過最後琴濯這隻“鼠”還是沒逃過薛岑這隻“貓”。薛岑一個虛晃,就將她攔截在手裏,掐著她的腰肢將她抱放在了那一堆沒批完的折子上。

大逆不道禍國殃民八個字大字頃刻在琴濯的腦海裏過了一遍,她連連蹬腳欲起,薛岑則壓著她的手腕,將她完全禁錮在長桌上,繼而微微俯身,帶著酒氣的呼吸幾乎從她唇上擦過,輕飄飄落在她耳邊。

“真想現在就……了你。”

薛岑的語氣停頓了一瞬,中間有個字在沙啞的喉間似乎有所阻塞,隻是冒了下頭便消散,可琴濯還是聽了個清楚,晦暗中的臉好似在火爐中烤了一遍,滾燙異常。

第86章 蓮房魚包(1)

在力量懸殊又被壓製的情形下, 琴濯的下一個反應就是閉起眼睛把自己腦袋往薛岑那邊磕。

不過薛岑也沒給她這個反抗的機會,往她嘴巴裏放了一顆什麼東西,好像是糖又像是果子, 飛快地捂住她的嘴巴還不讓她吐出來,似笑非笑地問她:“酸麼?”

琴濯緊閉著喉嚨生怕她不知情的東西咽下去, 可口中的酸意還是四處潰散, 令她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知道我在宴席上是什麼感覺了吧?”

薛岑這才鬆開手,琴濯連忙坐起來把口中的果子吐了出來,口中的酸澀一時也消退不下去, 隻暗罵他有病,便是她在宴席上跟孟之微如何親密,那也是名正言順的,他吃個什麼飛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