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濯重重地歎了口氣,隻能暗暗告誡自己小心忍耐,心裏倒也不相信薛岑會罔顧滿朝文武的看法,真做出什麼叫人咋舌的事情來,大不了……就是趁著孟之微不在,占占便宜也罷了。
“登徒子!老色胚!臭不要臉……”琴濯拿著小木棍對著地麵戳啊戳,對薛岑積攢的一點點好感已經全部朝著反向去了。
“夫人怎麼在這兒呢?”黃鶴風從前頭的縣城出來,看到蹲在幹草叢中的琴濯,訝異不已。
琴濯抬頭看到他,第一反應就是怕他把薛岑也引過來,忙將他一把拽得也蹲了下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吃紅薯。”為了堵住他的口,琴濯把竹筐裏的紅薯塞了過去。
“挺香的!”
“是渡口的老鄉送我的,一會兒你帶過去給楊大人他們也分分。”琴濯故意忽略了薛岑。
黃鶴風點點頭收下紅薯,又道:“這大冬日的,您蹲在這背陰處,一會激得頭疼。”
看不到渡口處什麼情況,琴濯也不敢隨便起身,轉而問道:“你方才進城逛去了?”
“老奴給皇上買些東西。”黃鶴風說完,又想起來什麼,從手裏拎的一堆東西裏拿出一個小紙包,“在城裏看到賣這個的,夫人您嚐嚐!”
琴濯看著兩種顏色分明的糕點,眼眸彎了一下,“是冰糖琥珀糕啊。”
“還是夫人有見識,一看就知道這名兒了!”
琴濯眯眯眼睛,接下他的誇獎。這冰糖琥珀糕她以前也做過,不過因為主料是用的柿子,孟之微也不喜歡吃,所以她後來便沒碰了。
柿子中的微酸被冰糖水跟糯米粉混合,看著都是甜的東西,做出來倒不是想象中那般膩。琴濯也不貪多,拿了一塊小口嚼咬著。
黃鶴風見她好像沒有起身的打算,也一直蹲著,手裏攤著放糕點的紙包,方便她取用。
琴濯見了便不好意思讓他如此伺候,幹脆自己接過來。
“去買茶葉了?”琴濯看到他手裏一包一包的,上麵都寫著分類好的名字,都是一些尋常的茶葉,當中那包苦丁茶是最矚目的。
知道這茶是給誰的,琴濯不禁暗哼了聲,喝茶還專喝苦的,果然是有點異於常人。
“皇上不太喜歡甜的,平常也是喝這苦丁茶多一些。”
琴濯悄悄望了一眼渡口,視線被/草擋著,什麼也看不著,遂又掉回頭來,“皇上……平常也是平易近人?對誰都是如此?”
“自然也是分人的。”黃鶴風笑眯眯地說了句,專吊起人的胃口,又藏得不露聲色,“皇上對狀元爺最是欣賞,對他自比其他青年才俊多了不止一兩分呢!”
琴濯聽到前半句的時候,心裏就咯噔了一下,正想黃鶴風是不是也知道什麼,又聽他忽然說到了孟之微,思緒倒是被打斷了。
此前,琴濯也在這方麵上猜測頗多,後來因為沒有別的對證,也就不了了之了。黃鶴風這麼一說,那個猜測又在琴濯的腦海裏浮了上來,也令她的頭緒越來越亂了。
那條龍到底是對誰有非分之想?難不成是男女通吃?!
琴濯覺得這比之前任何一個結論都叫人毛骨悚然多了,忙搖搖頭把那些雜念甩了出去。
黃鶴風的話匣子一打開就不容易合上,說著說著又回到了薛岑身上,臉上的褶子瞬間深了幾分,“本朝皇室子嗣稀薄,皇上與先皇雖是異母兄弟,但感情卻極好。先皇去後,皇上身邊再沒有可親近的人了……孟大人是朝中少有的才俊,人品又好,脾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