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2 / 3)

平常不下雨的時候,流過村子的溪水都是淺淺一層,不會淹到竹橋底下。琴濯和薛岑隻有在來的那一天是天晴的,之後就下起了雨,溪水一直高漲,今日天氣開始晴朗,他們方才看到後麵一排屋舍底下居然還有個入口。

“他們……他們就在這裏,你們自己去找……”村長遙遙指了一下,卻好像很懼怕進去,一隻腳往後撤著。

薛岑心下疑惑,沒有讓琴濯再跟著,讓人準備好隨身的武器先隨自己進去一探究竟。

包括程風在內的人,也都沒有阻攔他,很顯然已經習慣了他什麼事都“身先士卒”的態度,隻是個個提高了警惕,在他身邊呈護衛之態。

原本孟之微要跟著,都被薛岑以“不會武功”之由淘汰了,他縱然有心也怕真的成了拖累,隻能跟琴濯在外邊焦灼等待。

前麵的入口跟房屋平台等長,平常都用木柵欄釘死了,看起來就像普通的排水口。琴濯看著那黑乎乎的口子,周邊遍布的青苔,著實有點陰森可怖,說道:“我可再也不相信鄉下人都樸實這種話了,就這村子不知道還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絕對不簡單。”

孟之微這才有空問起這兩日的事情,聽她講後也是震驚不已,對村子裏的規矩更是感到奇怪:“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成了親不讓做成親以後的事,這不是自欺欺人麼?那還成什麼親,各過各的不就好了。”

“誰知道定這規矩的人怎麼想的,夫妻敦倫陰陽交合在他們嘴裏都成了罪孽,有個孩子更是要天下大變了一樣。”

孟之微又笑道:“這規矩倒是適合我們,在外麵我們還得時常操心有沒有人催孩子呢,換這兒直接怕你生個孩子。”

“你又沒工具,這規矩也不適用於你。”琴濯輕飄飄地瞥了她一眼,話裏的含義很隱晦。

“什麼也敢說,這幾天你跟皇上在一起,沒給人甩臉子吧?”

“我傻嗎?給當今皇上甩臉子,我有幾個腦袋夠砍的。”琴濯覺得跟她說話自己白眼都翻得酸了,“再說了,皇上人挺好的,我幹嘛要不待見人家。”

“哎哎哎,你以前可不是這樣說的!”孟之微指著她,對她如今的反口表示極大的不解。

琴濯將她指控的手指頭摁下來,臉色自然地替自己找補:“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那我以前不是不了解麼,現在知道了當然要重新定義一下。”

“看來這趟還不全算走黴運,還有點小收獲。”起碼讓她對皇上的印象大為改觀,以後自己也不必因為皇上來蹭飯而不好跟她說而兩難了。

“說起來當時還是皇上拉了我一把,我才沒被落下來的石頭砸到。”琴濯還記得當時的情景,說起來對薛岑還是很感激的。

“確實得好好謝謝皇上。”孟之微一想當時的險境,還忍不住後怕,“還是皇上顧得周全,我那會兒跑得腿肚子都轉筋了,眼前發暈,連石頭落下來都不知道。”

這一點琴濯也深為讚同,當時連她自己也沒發覺,虧得皇上眼疾手快,不然她可能早就葬身在大石頭底下了。

兩人這邊說著話,聽到入口有動靜,就急忙湊了過去。

靈溪被兩個士兵當先帶上來,琴濯看到她恍恍惚惚的神情,怎麼都叫不應,不禁有些著急,回頭看見薛岑也上來後,起身跑過去。

薛岑卻連忙將她擋住,幾乎是頃刻之間叫人把入口用柵欄封住了。琴濯先是疑惑,隨後就聽到什麼東西撞在柵欄上,撲騰著要從裏邊出來。

琴濯被嚇了一跳,不由得側著身子往薛岑那邊傾了一下,看到從柵欄裏看到幾根森白的手指頭,幾雙狼一樣的眸子在幽暗的入口處無比瘮人,當下也變了臉色,“這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