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濯確實好奇,可也沒膽子問。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何況是一國之君的秘密,她寧願日夜在好奇中糾結,也不想哪一天被他翻臉無情地給滅口了。
見她把頭搖得像撥浪鼓,薛岑反而起了逗弄的心思,狀似悵然地回憶:“我跟她認識並沒有太久,遇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成親四五年了,是我早已錯過的緣分。”·思·兔·網·
“四五年……跟我和薇薇差不多啊。”琴濯張著手指頭,對薛岑的同情又深了一層。
四五年估計人家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哪裏還能輪得到他啊……這也太倒黴了。
“是啊,跟你們差不多。”薛岑垂著目光,火光在他眼底倒映著熠熠光輝,“她跟你也差不多,能做一手好菜,會泡一手好茶,我常常想,如果能早一點跟她遇到,她洗手作羹湯的人,會不會就是我。”
琴濯聽著他的敘述,忽然頓悟出了一個道理。難怪之前他頻繁到家裏蹭飯,原來是借以思念心上人,她還以為他對自己或者薇薇有什麼非分之想呢,幸好沒說出來,不然真是給自己臉上貼金……
她暗自尷尬,沒注意到薛岑滿含深情的目光,還一個勁兒勸導他:“事已至此,皇上也看開些,隻要她過得好,相信皇上也會寬心的。”
薛岑卻歎了聲氣,語氣幾分真幾分假:“有時候還真想拆散他們。”
琴濯嚇得拿著個鍋鏟就從灶台後麵出來,苦口婆心道:“這可要不得!皇上貴為一國之君,何苦為了一個人毀了自己聲名。奪人/妻女,不共戴天啊!”
“他們還沒孩子。”
“不是這個意思……”琴濯覺得薛岑在這個問題上格外固執,好像根本沒有意識到重點,因而苦思半天,“她既嫁了人,肯定還是不願意的……皇上如果真的喜歡她,也不應該做出違背她意願的事情,這樣不好。”
薛岑垂下眼,遮住了眼底的光亮,似是跟自己做出了妥協,“玩笑罷了,我不會的。況且她的夫君是朝中才俊,前途無量,社稷少不得要倚重他。”
琴濯暗呼了口氣,生怕他真的誤入歧途,又說了好些規勸的話。
薛岑適時提醒她:“蛋快燒糊了。”
“哎喲!”琴濯方才驚覺,連忙把鍋蓋揭開,忙亂之中也就忘了今日這個大秘密。
煎好的蛋兩麵金黃,方才準備的筍絲跟香菇則包裹在蛋塊之中,看外表倒是沒什麼特殊之處。
琴濯盛好兩碗,又把其中一碗放在灶火上溫著,道:“我多做了一份,給你當宵夜。”
薛岑頹喪的內心,頓時又活絡起來,等她將東西裝好,跟著起身,“我陪你一起去。”
深知他的警覺性比自己強得多,琴濯也確實有點害怕那密密麻麻的草林子。她把屋內的燈熄了,觀察了一下外麵沒人,踩著月色偷偷朝著原路找到帳篷的地方。
靈溪聽到有動靜就抱著孩子藏進了樹林裏,確認是琴濯以後才放心出來。
“我給你做了些吃的,快趁熱吃暖暖身子。”琴濯又從包袱裏拿出兩啾恃洸件衣服,“這是隔壁嫂子給我的兩件厚衣服,你剛生產完,多注意不要受涼。”
靈溪在這山上將近一年,縱然有阿昭的照顧,但也不能事事都周全。捧著熱乎乎的碗,靈溪的鼻子不禁一酸,落下淚來,“謝謝你……”
“產婦不能流眼淚,快別哭了,把身體養好也好帶著孩子出去。”琴濯把湯匙放到她手裏,轉而去看孩子。
孩子被包在繈褓裏,隻露著一張小小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