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的魚,她猛地推開傅騫,從地上坐了起來,轉身指著還躺在地上的人惡狠狠道:“好,這可是你說的,我要帶你走!”

傅騫慢條斯理地坐起來,將她抱進了懷裏:“嗯。”

“那個魏戎偏要你去做皇帝,先前還威脅我,要不是怕你真想做皇帝,我哪裏還用愁這麼多天,我們先想個辦法把兩個夫人和紅香安置好,再找個機會逃走。”婁一竹靠在傅騫的肩上,掰著手指一個一個地計劃,傅騫就安靜地聽她嘀咕。

魏斂之應該是來帶走芸竹的,那她就跟芸竹說說,將其他三人也一並帶走,暗地裏跟著他們的燕玖也可以跟他們去,順便還可以保護下他們,至於魏戎……

她計劃的有條不紊,就等著魏斂之將芸竹帶走,可是等了一日,兩日,三日…轉眼間七日就要過去了,魏斂之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就在婁一竹等不及要抓著魏斂之教她如何取得女人芳心之時,芸竹終於妥協了。

魏斂之按照婁一竹的說法,去向魏戎要了王府的幾個人,這些都是無足輕重的人,魏斂之又是魏戎有意哄著的私生子,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

一馬車的人,還有悄無聲息的燕玖,除了婁一竹,都消失在了遠方。

婁一竹倒沒怎麼傷感,畢竟她知道她們很快就會再見麵,就是幾個人臨走前抓著她的手一個比一個哭的凶。

“我們什麼時候走?”傅騫湊著她的耳朵低聲問道。

兩人一前一後騎在馬上,傅騫雙手環著她的腰,握著手中的韁繩,仿佛隻要婁一竹一點頭,他立馬就能駕著馬飛奔離開。

“晚上,等我把信寫完,你就帶我走。”這時已然是他們上路的一個月,各方麵都是最放鬆的時候,其實以傅騫的身手確實早就可以帶她走了,隻是她一直沒寫好給魏戎的東西。

幸好,她今日寫完了。將信留在傅騫房內的茶桌上,婁一竹跑到窗前,搭上傅騫的手,兩人化作了兩道黑影,無聲無息地消失在飄然似霧的月光之下。

兩月後——

昭文帝駕崩,因儲君未立,其子嗣單薄,朝野一片混亂,隱有動亂之勢,群臣無首之際,鎮國將軍魏戎率兵包圍京都內外,迎著萬人目光,順然無阻走上階梯,一屁股坐上了皇位。

至此,大昭國翻開了新的詩篇。

但這一切都跟婁一竹一家子人並無關係。

按理說皇帝駕崩,民間不許辦婚宴,但魏斂之還是膽大妄為的悄悄摸摸辦了,請的外人就隻有仵作老頭一個。

魏戎不許他娶芸竹為妻,自然不可能來配合婚禮流程,可魏斂之從未將他視為父親,加之芸竹也是無父無母,兩人就寥寥草草拜天走了形式,隻求個熱鬧。

婁一竹喝了喜酒,一不小心就醉了,硬生生被傅騫抱著回房的。

後背落在軟綿綿的床榻上,婁一竹舒服地翻了個身,將傅騫壓在了身下,雙眼迷離地勾勒著他的容貌。

“我們何時成親?”傅騫半摟著她,怕她摔下來,但嗓音悶悶的,仔細琢磨還有些委屈意味在裏麵。

婁一竹樂了,她安慰般地啄了啄他的嘴角,故意猶豫道:“再等等吧。”

其實她早就想好了,就在七夕那天,隻是看他這副悶葫蘆的模樣忍不住逗逗他。

傅騫泄憤似地咬上她的下唇:“為何魏戎不追我?”┇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婁一竹故意吃痛地嘶了一聲,傅騫果不其然就連忙鬆開了:“因為,我在信裏問他知不知道周世堯的名字是什麼意思,還問了他,舜是怎麼當上的首領。”

婁一竹含糊地回答著傅騫的問題,腦子裏亂得像是一團漿糊。

忽的,她的目光被他的喉結給吸引住了。酒氣上頭,顧不得傅騫的追問,她低頭含住了那一處。

然後,她清晰地感覺到傅騫整個人都僵成了一個板子。

“傅騫,成親之前,我還有一件事想做。”婁一竹貼在他的頸側,壞意地咬了咬他的耳朵。“我想跟你,圓房。”

下一刻,天旋地轉,婁一竹懵然貼在床上,就看見傅騫迎麵壓著她,耳根上的紅暈漫到了脖頸,眉眼間盡是羞惱。

她心裏笑了一聲,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將他往下一拉:“你不會,我教你。”

……

燕玖坐在屋頂之上,兩指封住了自己的聽覺。

耳不聞心不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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