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安靜聽著,電話一掛斷,才說:“虛靈前輩人真好,就是他的話我怎麼聽著怪怪的。”
翁歸冷哼了一聲,說:“假話能不怪嗎。”
駱玦:“嗯?”
看到駱玦眼睛裏的疑惑,翁歸本來想三言兩語交代的不由自主的就都說了出來:“你和陶禺當初掉落遺跡的時候不是被困在了門外,後來我和奚越去了,才用靈氣開了門,這門的開啟條件是靈氣,你覺得蟲族中有誰符合條件?”
駱玦也不是笨人,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虛靈前輩說開放秘境都是騙我們的。那他是因為什麼醒的?”
翁歸說:“開放遺跡是真的,但是虛靈等的可不是你們。二十年前,一直在邊界活動的蟲獸突然進攻帝都星還闖進了軍區,殘害了眾多軍部和政界高層,你還記得嗎?”
駱玦說:“我當然記得。雌父和我說過,當時他們已經找到了蟲獸的弱點,也造出了模擬蟲獸頭領的擬態機甲,但是就在包圍合攏時被蟲獸察覺,衝進帝都星報複,大肆殘殺蟲族,若不是五個集團軍合力,第四和第五集 團軍更是奮不顧死,明家和景家高等級的雌蟲都戰死了,我們未必會全殲蟲獸。”
“這也就是問題所在。”翁歸說,“我研究過那場戰役,不論是初時蟲族突襲的猛烈進攻,亦或者是最後垂死掙紮時,它們的行動路線一直是朝著明家和景家的方向,而當景家脫離明家之後,他們麵對的蟲獸也逐漸減少。景家是被明家坑了,做了專門擋攻擊的靶子,而寶物的事卻毫不知情。”
帝都保衛戰是蟲族曆史上極為經典的戰役,駱玦和陶禺在上大學的時候就仔細研究過,卻始終有幾處不和常理的地方,現在經翁歸這麼一點撥,駱玦就有種豁然開朗的感受。
“難怪保衛戰之後景家和明家就逐漸疏遠了,就連尚在人世的幾位姻親也不再聯係,看來景家和明家是徹底決裂了。”
“但是我們卻沒有收到風聲,那麼就是明家和景家有意隱瞞的。明家隱瞞是常理,他們家在保衛戰中損失慘重,若是再傳出來和景家決裂,那麼定然保不住第五軍團的軍權。景家雖然也折損了大多數的高等級軍雌,但是他家在商業上掌握著蟲族三分之一的產業,景流汀的未婚夫又在那時突破九級,接收了第四軍團。景家並不擔心地位不穩,卻還要和明家保持表麵的和諧,是因為忌憚明家,或者說當時明家少主明宗。”
駱玦越說越順,原本看起來毫不相幹的消息被他用邏輯聯係在一起:“在蟲獸侵入前,第五軍團駐守星域上P星球爆發過嚴重地陷,因為P星球是旅遊星,又有蟲獸威脅,所以根本沒什麼人,第五軍團報上來後,政府就抽了第五軍團的一個小隊處理地陷,並查找原因,第四軍團也抽了一個小隊去監督,恐怕他們真的找到了好東西,並且私下達成協議瓜分了好東西。”
說著說著,駱玦神色就變了,驚詫中夾雜著厭惡:“地陷後蟲獸便越發的躁動,侵略的行動更加凶猛,之前我還不明白,這個好東西也吸引了蟲獸,明家把它送給帝都本家,就是把蟲獸引到了帝都。”
想到在保衛戰中死去的眾多軍雌,亞雌和雄蟲,駱玦的怒火簡直壓都壓不住:“明家是故意的,他們簡直是喪盡天良,沒有蟲性。”
雖然翁歸也非常厭惡明宗,但還是中肯的說:“明家恐怕最開始是不知道妖...那個好東西能吸引蟲獸的,拉景家墊背乃至於之後協助消滅蟲獸刷功勞,恐怕都是順勢而為。”
“虛靈也是被好東西吸引,隻是他蘇醒後魂體太虛弱,所以隻能在遺跡中等待明宗。”
駱玦覺得不對,明宗是一個生命科學的研究者,他是怎麼製造了那麼多高等級軍雌,又要用這些軍雌做什麼,第五軍團的虞離上將——明宗的雌君,他會無條件的倒向明宗嗎,第五軍團的歸屬還會不會是蟲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