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菩從小生活在外麵,若非父親過世,他和母親是不會踏入燕家一步的。
而某一次的迷路,燕菩就迷迷糊糊的走了進來,認識了這位姨奶奶。
之後,燕菩就一直偷偷的給這位姨奶奶送東西,多少也算是親密了些。
“姨奶奶,等我長大了,就能接你,和我母親一起離開了。”燕菩鼓足勇氣說道,“您不要這麼說,等您離開了,還可以和別的女孩子一樣去上學,或者您想要嫁人也可以,我給您出嫁妝。”
“不必了。”姨奶奶臉上的神情相當的冷淡,“你母親若是知道你和我這個狐狸精有往來,怕是能氣死。”
“我娘也知道您是無辜的。”
“她知道沒有用,這燕家上下,沒有一個好東西,沒有一個人是幹淨的。”姨奶奶的語氣很是平靜,但是在這平靜之下,卻是暗藏洶湧。
路平沙注意到了她眼裏藏著的恨。
隻是這樣的恨太大太多,她隻能不斷的壓製,隻有在說話的時候,才會不小心流露出那麼一星半點兒。
燕菩不再說話了。
別的東西他都可以改,唯獨出身和血脈是他根本無力更改的。
“燕家小五還行,你是他的兒子,你對我的好,我會報答你的。”大約是這位姨奶奶也知道自己不能遷怒於一個善良的孩子,多找補了一句,“最近你都不要外出,但也不要一直留在燕家。如果要出門,一定要去人多的地方。”
說到這裏,姨奶奶又遲疑了一會兒,道,“要是聽見什麼奇怪的水流聲,記得不要害怕,更加不要失了分寸。偶爾遇見一些奇怪的事情,隻要記住我教你的東西,你就能活下來。”
“姨奶奶放心。”燕菩見姨奶奶又關心自己了,臉上也不由露出一絲笑容來。
他們又寒暄了好一會兒,燕菩才將外麵發生的那兩起碎屍案說了說。
姨奶奶聽的一直在打哈欠,似乎提不起絲毫勁頭來。
“你們查不出原因的。”姨奶奶單手托著下巴,慢慢悠悠說道,“也許,很快,會有更多的人死的。”
“姨奶奶,您是不是知道什麼線索?”
“非我能及,非我能敵。”姨奶奶輕聲笑了出來,“小鬼,你若是不想死,就離那些死亡的人遠一點。”
燕菩想要再多問,但這位姨奶奶說什麼也不願意說了。
倒是在臨走的時候,姨奶奶注定提出來想要抱一抱路平沙。
燕菩將路平沙遞了過去。
路平沙半點也沒有被美女抱的榮幸感,隻有渾身上下被激起來的無窮無盡的戰意。
之前離的還遠一點,加上路平沙全程都在思考燕菩和這位大美女的關係,慢慢的也意識到可能是他誤會了。燕菩和這位美人之間,可是一點曖昧的關係都沒有。
可等到這美人抱起路平沙的時候,路平沙才發現這個女人恐怕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更加危險。哪怕他沒有莊故夢那麼強烈的感知,也能夠感覺到這個女人的危險之處。
是個美麗又帶毒的女人。
隻是,幸好她不是敵人。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這位美人姨奶奶並沒有對路平沙做什麼,反而用手指在路平沙的肚皮上輕輕畫了幾筆。
“你出門的時候,記得帶著它,有時候這些貓狗直覺可比人強多了。”姨奶奶似乎有些疲憊了,“你帶著它走吧,接下來一個月都不要來我這裏,明白麼?”
“我明白。”燕菩沒有多問,他似乎早就已經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這位姨奶奶的想法,他從來就沒有猜透過。而關於她的過去,燕菩也隻是從母親口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