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路平沙到底是如何努力克服這些狗的習性,最後發現自己還是無法完全抵抗本能,時不時的還是會做出“傻狗”之舉的行為來之後,是花了多少個漫漫長夜來給自己做好思想工作的?

幸好,幸好還有個方寧的前車之鑒在,路平沙才不想一頭撞死。

死了就真的隻是一隻死狗了,但活著隻要副本通關了他就變成人了。

不過這一個月,也頗為風平浪靜就是了。

這讓原本以為可以見證不少事情的路平沙漸漸有些失望。

燕菩差不多一個星期就會夜晚偷偷溜出去一次,還是沒有帶上路平沙。路平沙白天沒事就在燕府裏瞎轉悠,企圖從那些下人們口中聽見什麼秘密,結果每一次八卦聽了一大堆,但是關於燕菩去的那個院子的事情,就一個字都沒有聽見。

那裏本來就人跡罕至,下人們都繞道走,也不許去,而且能夠在燕家工作是別人眼裏想都想不到的好差事,他們也不可能為了好奇心就去挑戰燕家的規矩。

路平沙在這個月裏,除了長身體,當真是一點事情都沒有做了。

就在路平沙百無聊賴之際,警察局又找上門來了。

原來,又有人死了,和之前那個老師的死法一模一樣。

這一次死的人,是副市長的小兒子。

這可捅了馬蜂窩。

原本他們都打算以土匪或者搶劫的名義直接將那個老師的死結案處理了,沒想到臨了臨了又出現了這麼一個相同死法的死者。這一次,他們不但不能草草結案,還得努力將真凶找出來,順便為這個老師伸冤。

但副市長的小公子死的實在太奇怪了,而且和他死亡當天在一起的人也是非富即貴,問了一圈,線索沒有找出什麼來,反而還受了一肚子的氣。而學堂的其他學生,要麼轉學,要麼準備留學,根本就不願意再搭理他們,也就隻有燕菩,從頭到尾都很配合,並且沒有那些少爺們的毛病。

於是,警察局的人就隻能再度找上門來,想要從燕菩這裏獲取一些線索。

但很可惜,燕菩知道的也有限。

“我想要問問,最新的死者,他的死亡地點是在哪裏?”燕菩見警察局的人一臉的憔悴,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小少爺為什麼問這個?”

“因為如果真的是碎屍的話,應該需要很大很鋒利的刀,並且要人跡罕至,沒有人發現的地方才是吧。不然這中間走出來一個人,不就會被發現了麼?”燕菩對警察們的智商也有些絕望了。

路平沙完全能夠理解燕菩的絕望。

但這年頭的警察,就不是什麼正經警察,連認字的都少,很多就是流氓混混走了關係進去的,貪汙賭樣樣在行,但要說查案,恐怕那些特務頭子才是其中佼佼者。

“小少爺說的很有道理啊!”警察們連忙將這個可能記下來,“市長的這位公子死的地方也很繁華,就距離歌舞廳不到一百米,走路也就一兩分鍾的事情。那裏人來人往,照理說應該會有目擊者才對。”

“如果沒有目擊者,也許那裏不是案發地。”燕菩繼續提醒道,“而且,你們可以查一查我的那個老師和市長家的公子有什麼重合的相似點,也許就能從中找出問題線索來呢。”

“對對對,小少爺您繼續說。”

這場原本的警察和知情人的問話,簡直要變成燕菩傳授破案秘訣的課堂。

如果忽略燕菩的年紀,大概這個場景還能看的下去,但一想到燕菩現在也就十歲的年紀,路平沙就很想笑。

這些警察們得到了一堆的指點,這才心滿意足的離去,並且已經大大的轉變了對燕菩的態度,宛如看著拯救他們生命的上帝一般,直說要是能夠破案,一定要好好款待燕菩雲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