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幾分本事自己心裏清楚,本王沒工夫陪你玩,到了長安在陛下麵前該如何你自己心裏掂量,別太把自己和秦昭儀當回事了。”
蕭臨淵多精的人啊,他現在是犯糊塗,真牽扯上重要事情可不會心慈手軟的。
蕭琢深知這一點,所以也不怕太乙真人跟秦昭儀說什麼話。
一路還算太平安生,離長安還有七八日行程的時候,隊伍遇刺了。
大晚上動的手,天色黑,殺了個人措手不及,他們此次是便裝出行,也沒帶多少人。■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那些刺客就是衝著兩位王爺來的,蕭琢還好,就胳膊被砍了一刀,蕭瑜可慘了,就剩半條命。
至於那個太乙真人,大概是因為太能躲,一點事都沒有。
看著蕭瑜的傷勢,蕭琢擰眉思索。
對他來說,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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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文茵跟崔襄算是結下死仇了。
她修身養性這些年,沒怎麼發過大火,可那崔襄欺人太甚,竟然扒謝南枝的墳,她怎麼忍得了!
崔盧兩家原本就不對付,現在真是勢同水火,多少人都在等後續呢。
事情要往前推許久,那幾日的大雨都快將長安城淹了,山體滑坡還壓死了幾個人。
許多土墳都被衝開了,屍體都見得到。
也不知崔襄是抽了什麼風,往祁山那塊去,盧文茵的祖父還有謝南枝謝明繁都葬在那。
自從在福熹樓前看到了謝染,崔襄就一直心神不寧,老夢見謝南枝還有謝明朝來殺他。
他怕都快怕死了,越想越不對,他一定得確認謝南枝是死了的。
就是趁著大雨,他覺著挖個墳,開個棺,最後放回去別人也隻會是以為是雨衝的,想不到他這來。
趁著夜裏無人,崔襄帶著幾個仆從上了山。
他掘了墓,看了屍體,伴隨著山野間的鬼哭狼嚎。
“崔襄!你欺我兄長,毀我屍骨,拿命來!”
崔襄被嚇暈了,那幾個仆從嚎的嚎,跑的跑,竟也沒人管管崔襄。
第二日盧文茵上山來看,都快氣吐血了,當即把人扣在了盧家,還是崔道衍上門三請四求,盧家長輩才做主放人。
後麵的走向越來越極端,不再贅言。
反正盧文茵已經放了話,最好是崔襄永遠別再出現在她麵前,否則她見一次打一次。
不管她說什麼,崔襄是真的不肯出門了,整日躲在房間裏,疑神疑鬼,覺得誰都要殺他,請來好些高人做法都沒用。
總之外人心裏的疑惑平了,崔襄也是自食惡果。
謝染對此樂不可支,她不過就是捏著嗓子叫了那麼句,崔襄就受不了了,來日她殺他的時候,他又當如何。
“此事說來,我最不起的人還是文茵。”謝染有些惆悵,這些年文茵都對她的死耿耿於懷,她卻還在利用她。
文茵生性率直,嫉惡如仇,如果知道她沒死,而那場火又是崔家所為,她拚了命也會找崔家算賬。
“日後你們總會坦誠相見,慢慢來吧。”景央按著謝染的肩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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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琢要回來的那天,謝染去了府外迎他。
她看著蕭琢下了馬車,站在陽光下,溫和一笑,說:“我回來了。”
好像闊別已久,又好像隻是剛剛下朝歸來。
蕭琢上前握住謝染的手,帶著她去浮石居。
半路碰見了崔攸寧。
崔攸寧好像又憔悴了些,單薄的身形有些撐不住的樣子,眼睛也有些腫。
她的目光隻在那雙緊握的手上停留了一瞬便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