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染動作極為輕緩, 穿戴整齊後把掛在衣架上的蕭琢的衣裳理好才退出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尋常夫妻的生活,他們一直都這樣過。
謝染出去見了景央,還有些好奇的問:“我昨晚怎麼回來的?”
“哭累了, 靠在我身上睡著了, 然後沒過多久殿下就來了,他把你抱回來的。”景央語氣平淡。
謝染想了想,是哭了很久吧, 難過的把那些痛苦的回憶都再帶了出來。
“南枝,”景央叫她名字:“我聽說, 這一次溫辭之回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離開長安,他好像對我們起了疑,你小心些。”
不同於盧文茵親手將謝南枝下葬, 溫辭之要是多想了,對他們太不利。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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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一過,天漸漸冷了不少,謝染怕冷,總是窩在寒水齋裏不出去,繡著棉衣,聽景央說外麵的事情,有關崔家的。
“之前崔則的事情讓陛下對崔道衍很不滿,鄭氏一倒,旁人也算看透了崔道衍的自私涼薄,原先交好的一些朝臣也不怎麼往崔府去了,崔道衍本還想叫崔貴妃多說上幾句話,不知陛下又從哪搜羅了個美人入宮,徹底冷落了崔貴妃,現在崔道衍可是急的不行。”
可不得急嗎,他所有的榮耀都是蕭臨淵給的,一旦他失寵,崔氏得罪的那些人就會活活撕了他。
“狗急跳牆,他就沒做點什麼出格的事?”謝染剪去多餘的線頭,挑著眉問景央。
“他圓滑世故慣了,不至於一點氣度都沒有,隻是宮裏傳了話,前幾日崔道衍去甘露殿的時候,和晉王殿下碰上了。”
晉王?謝染對於此人沒什麼好印象,他的出身要比蕭琢好那麼一點點,母親是某位寵妃身邊的宮女,從小養在寵妃名下,過的不算苦,但人家也有自己的兒子,對他也沒有那麼好,隻是他自己爭氣,年紀輕輕去了封地,治理有方,頗有聲望,前些年回了長安跟著太子,一聲不響的把人坑了,實在是有本事。
也得虧他有本事,謝染才準備把他跟崔道衍綁在一塊。
蕭琢先前說讓她不要急,那她就不急了,慢慢來。
“景央,有空多去外麵逛逛吧。”
她說的當然不會是真的逛。
“什麼意思?”
“多換幾個身份,跟人說說晉王殿下的英明神武,別太明顯。”
景央頓時明白,把人捧得越高,才會摔得越慘。
蕭琢來的時候那兩人就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他沒多問,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瞟了一眼謝染手裏的棉衣。
藤紫色的料子。
“給孟綽的?”聽起來話音和平常沒什麼兩樣,但是多了點說不清的意味。
“給殿下的。”謝染答,那年蕭琢去接她的時候就穿著紫色的衣裳,想想,比往常的青色好看。
不知道為什麼,大夢一場,謝染比從前更親昵蕭琢一些。
因為溫辭之回來的那幾許陰霾一掃而過,蕭琢神態放鬆許多,起身過來細看了看衣裳。
“針法不錯。”這幾年她也算修身養性,原先做的不錯的東西現在可以算得上精美了。
謝染愣了片刻,摩梭著那些花紋,聲音很輕:“南錦教的。”
南錦的繡工是天下最好的,謝染跟著她學,也隻是四五成的功夫。
蕭琢覺得是自己說錯了話,見不得她傷神,蕭琢把衣裳從她懷裏緩緩抽出。
“天氣冷,不做了。”
既然提起來了,岔開話題也不可能,謝染還是問:“殿下,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