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之後,謝染也沒進去,倚在牆邊閉目靜養,她現在需要想的是,怎麼樣在最短的時間裏拿到崔則的罪證,光有唐柯一個人不夠。
是有必要給謝明朝去封信了。
好好的坐著,她聽到樹那邊悉悉索索的動靜,謝染直接一刀甩過去,嚇得人直叫喚。
“女,女俠,我就是個替人辦事的,你你千萬別殺我啊!”
“閉嘴,想要活命就老實點。”Θ本Θ作Θ品Θ由Θ思Θ兔Θ網Θ提Θ供Θ線Θ上Θ閱Θ讀Θ
後半夜謝染實在是睡不著,屋裏的燈要早就滅了,孟綽的身體並不太好,他需要多休息,謝染沒去打擾他,按了按脖子以後去了樹那邊。
剛醒了的那個一見她過來,連忙往後躲,滿臉寫著害怕和恐懼。
謝染好整以暇的把刀收回來,雙手背在後麵,右腿微微彎曲,就那麼懶散的問人話:“你知道雇你們來這的是誰嗎?”
“不不不知道,隻清楚是長安的一個大官,他他家的管家叫我們把人帶到這裏,好好好看住,就,就行了。”不長的一句話,他說的磕磕巴巴。
“好好說話,結巴什麼。”謝染瞪了他一眼。
“在這多久了?”
“差不多四年。”
“你們帶他來的時候,他就是那副樣子了嗎?”
“沒錯。”
謝染喉頭發澀,剩下的話也問不出來了,即便她和唐柯不是那麼的熟,也為他四年來的遭遇發惱,斷手跛腳毀容,崔則可真是夠狠。
吊在樹上那人戰戰兢兢,一直聽不到她問話,心裏發毛,“女,女俠,我們也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別殺我們啊。”
“你先吊一晚上再說。”
一晚上過去了,晨曦盛開,天光大亮,孟綽待在廚房裏,盯著那些野菜發愁,最後實在沒了辦法,舀了碗米煮粥,也對付對付。
對於他的作為,唐柯沒有發表任何意見,眼神渙散著做自己的事,別人怎樣都跟他沒關係。
謝染喝完粥進來,道:“吃完了就上路,在鎮子上休息下,然後快馬加鞭回長安。”
“我不會跟你們走的。”唐柯還是固執。
謝染無所謂的挪開目光,從孟綽那要了點藥丸給樹上那幾個喂下去,“我可不敢太過信任你們,老老實實在這待著,以前怎麼樣以後還是怎麼樣,膽敢跟長安那邊報信,就等著毒發身亡吧。”
“多謝女俠不殺之恩!”昨晚上醒的那個現在可激動的,總算是保住了一條命,他還想再感謝一下謝染,隻見她進了屋去一掌劈暈了唐柯,把人背起來就走。
不愧是女俠。
“女女俠,這不把我們放下來嗎?”
謝染連個偏頭都沒有,“自己想辦法。”
到了離村莊最近的鎮子上,兄妹兩人找了間客棧住下,謝染先給謝明朝那邊去了封信,他身在博陵,以商戶的身份做掩護,比起她和孟綽來說,行動較為方便,讓他去調查崔則和唐原的事情最為方便。
至於蕭琢,這麼久以來兩個人沒有通過信,也算是他們之間的一種默契,毫無疑問的相信對方,什麼都很有底氣。
謝染算算時間,她離開長安有大半個月了,再回去差不多能趕上皇室秋狩,那也是個好機會,她不能放過。
簡單的把這邊的情況寫了下來,把信鴿放了出去,謝染籲出一口氣,她有一種感覺,隻要唐家得以昭雪,崔家欠的債就該還了。
長安燈火通明,萬戶喧鬧,西市胡姬胡商泛濫,歌舞不修,熙熙攘攘,蕭琢從坊間出來,照例從平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