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2 / 2)

幕後領導人有強大的企圖心和操縱力。

幕後領導人與戰事有牽連。

朱姈有人暗中幫助。

朱姈是被一個‘婆娘’擅自做主給害了的。不出所料的話,這婆娘應該是孫維兒!

‘婆娘’有背景有靠山。

戰場已經停火。

姚家出事,姚芙碧遭難。

餘縣令和賀若連雖然共事,卻不和睦!

這一條條結論甫一列出,常歡率先開口提問,問的不是參與討論的眾人,倒是旁觀的大叔薑。

大叔薑愣了愣,他隻是一時玩心大作,過來湊湊熱鬧,沒想到常歡會跟他對話起來。

“大叔,您可是地頭蛇,我瞅著這兒的事情,沒啥能逃過你的火眼金睛,要不,先給咱們說說姚家的事兒……”原來,在常歡心目中,這麼多官場戰場的事兒,統統沒有一個姚芙碧遭難的故事來得有吸引力……這是一個多麼有‘小愛’的女子啊!大愛無疆,離她甚遠。

其實,回來這一路上,常歡就三五六回地想問隱白,可是,隱白那意思就是非要回家才說,而且,經過三五六回的思考,常歡覺得,有些事情讓隱白自己交待,的確叫人尷尬……他尷尬她也羞澀嘛(她為什麼會覺得自己會羞澀??⊙﹏⊙b)。兜一圈,常歡決定捉了大叔薑來釋疑,貌似大家都喜聞樂見罷。

大叔薑瞅了瞅隱白,見他正要張開的嘴又合攏了,他挑挑眉毛,悠悠然開說了:“姚家啊……當家主母一直是個有靠山的悍婦,平日裏沒什麼人敢惹她。其實姚家也不是什麼作惡多端之徒,隻是不知得罪了誰,弄得現如今成了街頭巷尾的談資。

說是主母趕走了家主新娶的妾室,那妾室原是帶了個男娃一起進的門,妾室不在了,主母自然將那孩子殘害再三。這本是大戶人家司空見慣的事,不足為奇,隻是前幾日忽然就傳出消息,說那男娃是妾室給姚家老爺在外頭生養的,是姚家的庶子。

虐待妾室算不上大事,謀殺庶子在族裏是要丟臉麵的。姚家主母為了撇清幹係,假意調查,矛頭直指庶女姚芙碧。姚芙碧迫於壓力,把欺辱姨娘的事一力承擔了,後來不知怎的,冒出個人證,說那妾室與庶子都已被迫害致死。事情可算越鬧越離譜了。謀害性命,姚芙碧自然不肯應承,撕破了臉皮,說一切都是主母的教唆。

其實,苦主難覓,根本報不了府衙,到最後不過是姚家主母為了一張麵子,非要姚芙碧認了罪。其間各種內情就未可知了。總之,姚芙碧最後給落了發,送到庵堂裏做姑子去了。對了,那庵堂不是普通的庵堂,是專門關著那些個有錢人不願見著的,總歸進去了就是一輩子了。”言畢,大叔薑衝著常歡使了個眼色,那意思——滿意麼?!

常歡聽故事聽得滿麵‘春色’,抿緊了嘴巴,想發問,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心急的人可不止她,常歡不說,自然有人替她說。她弟弟柳儼如就是個口快的主:“苦主都在咱們院子裏頭養著呢,明擺著是有人故意整姚家嘛。小白,辣手啊!聽說那個姚家嫡子是你拜把子兄弟?兄弟如手足,老婆是衣服,沒手沒腳能出門,不穿衣裳可見不得人呐,哈!”

眾人眼神齊刷刷戳向隱白,其間暗含著的意思都一樣——你居然愛妻如斯,真看不出來!

“怕是姚家得罪了人,才遭遇此劫。這事情說難不難,說易也非易,正如餘縣令說的,不是一時半會能辦成的。老薑頭,依你看來,是誰下的手。”隱白平靜如常,目光轉向大叔薑,明擺著撇清自己。

大叔薑翹起嘴角,撚著手指頭,自言自語道:“我看,下手的人是個心慈手軟的,明明可以置他死地,偏偏就依著他們草草收場了。因此說,可不像有多大仇恨的。失一個庶女,對姚家來說,不傷筋不動骨,不過是悍婦丟了幾分麵子。這樣的事情,不值多提。”

大叔薑四兩撥千斤,表麵上看,是替隱白洗白了,實際上,卻給這件事增添了幾分曖昧色彩——不是仇殺,就是情殺,懂的入……。。。

“此事與朱姈的案子並無關聯,又是我兄弟姚政的家事,既已了解,不宜多議。餘縣令的事更棘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