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歡心說,你這伎倆太遜了吧,喝酒,我還真沒怕你!接過酒杯,把要替她擋酒的隱白按在一旁,常歡一飲而盡,丟了杯子說道:“姚姑娘,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喝了這杯酒,請以後各走各路,可好。”
姚芙碧麵色赤紅,咬著唇不知如何回答,她的腦中所想,以後與常歡是共侍一夫的,怎麼能各走各路?可這話也不能明著說啊……
“不回答,便是默認。咱們比賽也看完了,告辭。”一時激憤,常歡脫口而出,才想起今兒來還有特殊任務。
隱白看出她的猶豫,跟著起身,將她擋在身側,輕聲說道:“回吧,來日方長。”
“等等!”姚芙碧出聲攔阻,麵帶哀求之色,“姐姐……公子,可否先陪奴家去……”
是要去小解又不敢獨自去吧。常歡順口應下,與她同行,倒是隱白拉她——你這一身男裝,陪她過去不像樣吧。
這倒是個問題,常歡猶豫,姚芙碧卻伸手主動拉她,低聲懇求:“此處隻有你是正經女子,你若不陪我,我實在找不到人陪。”
常歡暗道,古代女人真是麻煩,上個廁所都那麼多顧忌。於是跟隱白打了個招呼:“我就去給她把把風,沒事兒。”
於是兩個女人,徐徐往外行去。兩人並無話說,繞了兩個彎,常歡忽然問道:“咦,你認得路?”
姚芙碧止步回望,常歡見她神色有異,警覺地往後退去,姚芙碧卻露著得意地笑:“你現在感覺如何?”
常歡聞言低頭看自己,摸摸額頭,拍拍小心肝,未覺不適,又聽姚芙碧的聲音響在耳邊:“你現在再仔細看看我是誰……”
常歡覺得姚芙碧此話甚是詭異,繼續後退,卻看見姚芙碧對她招招手,表情異樣柔和,轉頭卻瞧見隱白來了,她趕忙衝過去,扯住隱白的袖子,慌張地嚷嚷:“好像出了問題,我從未見過姚芙碧有過這樣的表情!”
隱白詫異地望著她,卻不應聲。常歡晃他:“你怎麼了?咱們快些離開。”
隱白點頭,與她並肩往外走,常歡卻嫌他磨嘰,反而跑到他前頭,伸手拉住他的手,扯住跑。隱白遲疑片刻,反握住她的手,手很暖和,讓常歡心定了不少。
“我們先去通知紫樺他們麼?我擔心姚芙碧使壞!你那個兄弟靠得住麼?”常歡邊走邊喋喋不休起來,“我覺得頭有點兒重,不知道是不是著了她的道兒。本來想來查查朱姈的案子,到現在一點兒線索也沒有……”
隱白的大手越抓越緊,和氣地應答:“朱姈畢竟是清華閣的,這兒不容易有線索。”
“這次選魁的主辦方不就是清華閣!”常歡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瞥了隱白一眼,輕輕依偎在他身旁,“這樣的女子多可憐,癲狂了便就這般渾渾噩噩過一生麼!像文錦這樣,一輩子都有心理陰影,怕是很難找到愛人了。”
隱白愣了愣,任由常歡依著,卻不搭話。常歡自言自語嘮叨著:“人生苦短,必須性感!我穿來這兒,就沒打算活著回去!小白,你說,我們是不是要惜取少年時,珍惜現在的一分一秒。”
隱白的身上散發著陣陣熱能,常歡覺得自己有些冷,吸鐵石般靠住他,記得小白的肉硬硬的,手感不錯,要不,再重溫一下……
隱白卻忍不住往邊上挪了挪,苦笑言道:“你這可是在調戲我。”
調戲?貌似就是這麼回事吧!常歡摸摸下巴頦兒,這是怎麼了,調戲就調戲唄,這不是自己家男人麼!於是一個轉身,伏在他身上,側耳傾聽他的略帶瘋狂的心跳,手指尖兒在他胸口劃著8字,輕輕地,充滿了挑逗的意味。
隱白猛吸口冷氣,伸手要推開常歡,胳膊在空中劃了個圈兒,卻繞到了常歡臉龐,連著拍打了三下,手腳可不輕。
常歡一疼,蹦得老高:“你幹嘛啊你!敢打人!大庭廣眾,我送你去見官!”又詫異隱白手指碰過的地方,透著點兒涼意,居然很是舒坦,見了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