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研討追究(1 / 2)

其實,地球人都知道,剛斷下的手,是可以接活的。可是,天欣就不願意給這壞女人接,悻悻然站起來,拉著兩位護花使者去搬牛銀花。

狼紋使者已經給林玥包了斷手,林玥疼得直哼哼,還不忘惡狠狠衝著天欣他們說氣話:“去吧,你們送去也是白送。我幹爹巴不得她能變成我。死了還幹淨些。”

天欣放下手中牛銀花的胳膊,轉身直直盯牢了林玥的眼睛:“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斬斷你另一隻手,再多說兩句,把腳也給斬了,反正這個保鏢隻保你的命,不保你殘不殘。”

“哎呀……”林玥嚇得一個激靈,緊接著一聲糯米音喊出了嗓子,“你這麼對奴家,定要有報應的!”她起先是對著狼紋使者撒嬌,發現那人似乎不為所動,轉眼就搜索當場的男子,目光流轉,就定在老五和隱白身上。老五皺著眉頭似乎不好對付,隱白神情淡淡的,像是個好相與的。於是,林玥刹那眼中騰起一片霧氣,嬌羞可憐的小眼神望向隱白:“奴家天生體弱,你這姑娘怎能下此毒手,奴家這一生便是毀在你手中了……可叫奴家怎麼活呀。奴家這清白身子,真的嫁不得人了呀……”

天欣心中哀號:女人,你還能再JIAN些麼!剛才還一副潑皮模樣,眼睛都不帶眨的,居然變成小鳥依人的嬌羞狀,奧斯卡不拉你去走紅毯,真是太損失了。

隱白看著林玥在麵前搔首弄姿,情緒並無起伏,倒是老五在一旁看熱鬧的表情,讓他暗暗不爽。

“丫頭,你男人在招桃花呢。”老五輕聲跟天欣細語。這話語雖小聲,卻也傳入了隱白耳中,‘你男人’三字讓他不由震了震。

天欣是習慣老五這麼說了,瞥了瞥林玥,一語雙關道:“一朵殘花,誰愛誰去采。”

隱白還未從‘你男人’三字中解脫出來,他一貫是當天欣小女孩的,也一貫是把天欣將來的夫婿當成蕭逸清的,這些對他來說都是必須的。抿抿嘴,想說些什麼,終是憋在肚裏沒說出來。

老五見狀,嘴角又微微翹了翹:“丫頭,讓這些打手把牛小姐搬過去吧。你也不認得路。還是要留下先把這朵殘花弄瘸了?”

“不必我們送牛小姐去給她爹了。死去元知,並不知這些後事了。他爹有心也好,無情也罷,於她亦無差別。”隱白接了個話茬,讓自己從糾結中緩過氣,他明白這是老五給他台階,也明白老五暗地的意思——屋子裏頭還有紫樺他們兩個沒功夫的,和一個半吊子道士,若他們擅自行動,可能把他們置於危險之中。

天欣也隱隱知道不妥,蹲下仔細地整理了牛銀花的衣衫,濕漉漉的眼眶有些發癢,她用手背揉了揉,站起身,冷靜地指使那些打手,讓他們小心搬走牛銀花的屍身。

見天欣交待完畢,隱白搶先扛起她,順便冷冷瞟了狼紋使者一眼——守口如瓶才是生存之道。老五還是有點兒吊兒郎當地跟在後頭,一絲一毫沒有落後。

雖然有三個不會功夫的拖油瓶,但現在牛府有些混亂,趁機逃走也不是難事。

六人回到馬車停放之所時,天已蒙蒙亮,車把式睡得糊裏糊塗,被他們喊醒一起吃早飯。

飯桌上,大家把目前知道的情況一一列舉,你一言我一語地分析起來。

柳儼如第一個開口,把窩在心裏的疑問說了出來:“照你們說,牛府抓人是為了抽壯丁做苦力。可是,我們看到那蛋兒是個病秧子,腎病,可不是小毛小病,做不得苦力的。”

天欣端起茶碗,捂著手,說道:“我來整理下。首先,我們來的目的是查探閻羅出世的事兒,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小村落,會不會是同一個案子,就是所謂的連環謀殺事件。排查之下,我覺得相似度極高!牛姐姐提到那迅速消失的彎刀,讓我想起白猴山上偷襲的東瀛忍者。其次,閻羅出世到底是什麼目的?什麼消滅‘十惡’之類的,我是一點兒也不信。但是花了這麼大力氣做這件事,必定要得到一個成效,毀滅大門派和殺害小百姓,能有什麼交集呢?”

“有沒有覺得有處地方很特別?”隱白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老五側過臉去看他,眼中露出一絲了然:“你說的,莫非……是失蹤的人?”

“若是為了消滅十惡不赦之人,為何會將人帶走?這是謎題。”紫樺說道。

“嗯,是謎題!的確是謎題!”玄雲似是把紫樺的話奉若神明,跟得真叫緊,“要破解也不難,去那有寶藏的後山瞧瞧不就成了。既然白毛村的男人是去做苦力的,其他失蹤的人,說不定也是做苦力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