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嵐之難得窘迫了一下,接過藥點了點頭:“知道。”

實際上秦嵐之也不想這樣,可誰讓謝喻蘭非要煽風點火。//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謝喻蘭自認同道侶解開了誤會,心裏高興,總忍不住這裏蹭蹭,那裏摸摸,還總紅著耳朵要他看金丹還在不在。

一來二去的,誰能把持得住啊?

他已經很克製了。

放下車簾,隔絕了外人的目光和清冷的風,纏著紗布的某人又不安分地動了起來。謝喻蘭從秦嵐之懷裏坐直身體,喃喃道:“好熱,簾子別放……”

“不行,你一身汗,待會兒該風寒了。”秦嵐之拿了扇子,輕輕給媳婦兒扇風,“我給你扇著,你把藥吃了。來,小心點兒。”

謝喻蘭摸索著,小獸般低頭就著男人手心裏的藥吃了,又摸了水壺喝水。

他沒對準,清水便順著嘴角流淌而下,將下巴、脖頸和衣襟浸濕了。

濕痕在衣衫上大片暈開,秦嵐之一手扶著他,一手拿著扇子沒法收拾,好笑又無奈地低頭舔過媳婦兒的嘴角,又沿著嘴角一路啄吻,舔掉了他下巴的濕痕。

“毛毛躁躁。”他語氣寵溺,扶著人坐好了,又替對方收了水壺,從角落木匣裏拿出了點心,“餓了嗎?先墊墊肚子。”

“嗯。”謝喻蘭有些不好意思,嘴唇被吻得微微發腫,愈發紅了,看著格外誘人。

若此時沒有紗布遮擋,他眼尾那點天生的緋色也該蔓延得極為好看。

可惜,秦嵐之這會兒看不見。

他伸手隔著紗布輕輕摸了摸媳婦兒的眼睛,謝喻蘭咬著點心抬頭,在他手心裏自然地蹭了蹭:“別擔心,一定會好的。”

秦嵐之抿了下唇,嗯了一聲。

謝喻蘭又道:“我們到哪兒了?”

“不知道。”秦嵐之往後一靠,衣襟敞開,外衫滑落,袒胸露,乳的模樣分外性感,他微微側頭,一手還給媳婦兒扇著風,道,“我讓老六去打聽了,應該離邊境不遠了。”

“你是要找什麼……大夫,是吧?”謝喻蘭想了想,“很著急嗎?這一路挺趕的。”

“是,很急。”秦嵐之看著毫無所覺的媳婦兒,眼神複雜,“這關係到你我的將來。”

“這麼重要?”謝喻蘭兩手抓著點心,指尖軟軟的泛著粉,聞言頓了頓,皺起眉,“怎麼還關係到我了?我怎麼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嗎?”

“……不是大事。”秦嵐之勾了對方手指,俯身偷了一口點心,舌尖從謝喻蘭指尖舔過,道,“應該很快能解決。”

隻要能及時找到人。

謝喻蘭不滿道:“不能告訴我嗎?”

“怕你擔心。”

“我們是道侶了。”謝喻蘭三兩口吃完點心,拍了拍手,朝秦嵐之的方向坐近了些,“我們之間不該有隱瞞。否則還會有誤會的。”

“你說得對。”秦嵐之拿過帕子,給媳婦兒擦手指,他擦得很慢,若有所思道,“那你還有沒有瞞著我的事?”

“我?”謝喻蘭任由對方擦手,乖乖端坐著,搖頭,“我沒有。”

“確定?”

“確定。”

“好吧。”秦嵐之吻了一下媳婦兒手背,又攥在手裏搓揉了幾下,愛不釋手地,“我找大夫是為了……我妖氣的事。”

“妖氣?”

“你也知道,我不太能收住妖氣,長此以往,很容易給你我帶來麻煩。”秦嵐之麵不改色地編故事,“你是人,我是妖,人妖殊途……”

“住口!”謝喻蘭抬手去捂秦嵐之的嘴,有些急,“我才不管別人怎麼說!”

“你不管,我卻是要管的。我看不得你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