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過花灑衝掉身上的泡沫,“你想養什麼?”
“德牧。”祁闊說,“可惜北京不讓養大型犬。”
“養史賓格怎麼樣?”嚴朗說。
“也行。”祁闊說。
小兩口到三亞度了個蜜月,紅光滿麵地回到北京,飛機落地便看到了等候在機場左顧右盼的林和祥。
“嚴朗!”林和祥跑過來,“好久不見。”
“你怎麼天天來北京出差?”嚴朗問。
“你不待見我。”林和祥說。
“你才知道。”嚴朗說。
祁闊摸了把嚴朗的腦袋,說:“這位是……?”
“我同事,林和祥。”嚴朗說,“抓住Isaiah的人。”
“嚴隊送我了個一等功。”林和祥說,“感動,太感動了。”
“鬆開我。”嚴朗收回被林和祥抓住的手,“你來請我吃飯的?”
“不是,我等飛機。”林和祥說,“我下午三點的飛機回太原,聽說你中午一點落地,我早來了一會兒。”
“哦好。”嚴朗說,“我們先走了,你繼續等飛機。”
林和祥眼巴巴地揮揮手,說:“下次我出差,去找你吃飯!”
“嗯嗯嗯。”嚴朗敷衍地說。
兩人走向航站樓出口,祁闊捏捏嚴朗的腮幫子:“你那麼凶幹什麼。”
“……我沒凶啊。”嚴朗迷惑地眨眼,他摸摸口袋裏的結婚證,顯而易見地開心起來,“我想吃蛋糕。”
“路上買。”祁闊說,“買一整個海鹽檸檬蛋糕。”
“和一瓶洗發水。”嚴朗說,“家裏沒洗發水了。”
於是回去的路上,嚴朗獲得了一瓶海鹽檸檬洗發水和一個海鹽檸檬蛋糕,滿意地膩在祁闊身上不動彈。
“明天去買狗。”祁闊說,“你貢獻個名字?”
“旺財?”嚴朗說。
“……”果然不能指望嚴朗的文采,祁闊說,“叫端午。”端午,像一塊路牌,插在新舊時間線的岔路口,祁闊頗為珍惜當下的日子,他要和嚴朗一同走到生命的盡頭。
“好啊。”嚴朗沒有意見,“就叫端午。”
名叫端午的咖啡色史賓格睜著葡萄似的大眼睛,方片狀的耳朵垂在腦袋兩側,兩隻前爪搭在紙箱上方,小狗好奇地打量它的兩位新主人。
“端午。”嚴朗捏捏小狗的耳朵,“上午好。”
小狗熱情極了,粉色的舌頭舔過嚴朗的指尖,搖搖尾巴。
祁闊彎腰把小狗抱出紙箱,觀察了一下小狗扁扁的肚皮,說:“它餓了。”
嚴朗將狗糧倒進食盆,兌上一袋羊奶,小狗撲騰著跳到地板上,跑到嚴朗身旁,埋頭吃飯。
“我們要養它十幾年。”祁闊說,“十幾年啊。”
“十幾年而已,很快就過去了。”嚴朗看著小狗幹飯的背影,說,“我們要在一起幾十年呢。”
祁闊湊到嚴朗身旁,吻在愛人鬢邊:“幾十年而已,很快就過去了。”
“等我們老了,就去大學當保安。”祁闊說,“沒事兒坐在池塘邊喂喂鵝,幫學生寫寫題。”
嚴朗笑彎了眼睛,說:“好啊,都聽你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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