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林籟泉韻,錦心繡口。當時隻是覺得,這個名字很好。”
林繡失笑,“怎我自己都不知道還有這意思?”
小孩瞥她一眼,若有所思地笑著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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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因早已見過江夫人幾次,林繡並不覺拘謹,倒顯得江霽容過分緊張。
“我們年紀大了,喝些果飲就好。”
宴已過半,江芸看她的笑意越深,“阿崔,你帶林姑娘去取後院的酒。你們小輩自己分著喝。”
名喚阿崔的仆從笑著應下,林繡隨他左轉右轉,總算見一列紅布裹著的深黑壇子整整齊齊排成一隊。
戴紅頭巾的矮胖壇子上麵還謄著一行小字。林繡喝了些八寶酒,已有些醉意,湊近了才勉強看清楚。
“弋言加之,與子宜之。宜言飲酒,與子偕老。琴瑟在禦,莫不靜好。”
斜長飄逸的捺筆,一看就知出自誰手。
出自詩經還是哪裏?林繡想不出,早醉倒在黃柑與荔枝發酵過的芬芳中。
酒液澄澈,加幾個飽滿圓潤的青梅,更酸酸甜甜。
小盅斟滿,不過一杯就有些上頭。林繡一聞,並不是新釀酒的味道,而是甘醇中帶點濃烈,一杯就有些上頭。
身後一個路過的仆從驚呼出聲。
“莫非不是如此喝法?”林繡不免緊張起來。
他一臉訝色,而後又笑著擺擺手,“這是夫人留著新婦進門時喝的酒。”
林繡大著舌頭,“新婦?!”
仆從突然噤聲,憋著笑飛也似的逃了。
鬆香縈繞,身後傳來江霽容帶著幾分無奈的輕笑,“莫聽他們怪語。”
林繡暈乎乎看向京郊綿延的遠山,綠色好比護眼屏幕。
這樣盯了半晌,才笑著出聲。
“如此啊”她拉長聲調,語氣頗為遺憾,“本來我連最近的吉日都想好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帶著濕意的酒香倏然近了。
沉靜氣息落在耳畔,“提前喝了也不礙事。”
醉翁之意不在酒,林繡想象著他微紅的耳尖,忍不住得意地笑。
也許因著酒醉,更見重山一脈一脈,青如春水潺潺,跌宕起層層波瀾。
山的那邊,群禽掠林,有無限自由光景;山的這麵,三時菜飯炊煙熟,倦鳥有枝可棲。
林繡仰頭一飲而盡。
蜜色春酒,淡淡的甜。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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