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要借著玉蓮門參加南北決鬥,暫時不可惹是生非。

冷靜地在牢房裏思索著各種事情,又在想要遲遲未見的白漣時恨得磨了磨牙,不知道此人到底去哪快活去了,葉明玦冷笑一聲,再次閉眼打坐。

而摘了遮掩容貌的鬥笠法寶後,那張清秀無暇的臉勾著笑,映出白漣的整張容貌,一雙桃花眼愉快的彎起,像極了偷了腥的貓。

係統詢問:“逗葉明玦逗得很開心?”

白漣頷首:“確實不錯。”

係統竟有些欣慰:“我還以為你真的忘了他,差點沒主動提醒你。”

“別瞎說。”白漣厲聲打斷它,從頭到腳都是一副正直非常的模樣,“我是那種人嘛!”

“……”這副做作的模樣反倒讓係統有些狐疑,不過白漣已經先一步道,“總之,這場臥底的遊戲也應該結束了,趁此機會一口氣解決玉蓮門的事,一切都恰到好處。”

想起他非要舉辦的南北決鬥大賽,係統疑惑:“你是如何想的,又為何一定要讓葉明玦參加?”

白漣淡淡露出微笑:“本座離開這麼久,要是讓其他阿貓阿狗的宗門以為玉蓮門已經過氣了,這可如何是好,舉辦南北決鬥一是想看看現在弟子們的實力,二是想讓其他宗門明白,本座已經回歸,且玉蓮門還是當初的玉蓮門,不容得任何人其辱。”

他難得正經的語氣令係統十分開心,沒想到隻是短短幾天,那個冷漠無所謂的白漣就開始為宗門著想了,這是多麼不容易多麼值得慶祝的事情!

係統感動極了,緩緩吐出幾個字:“真實想法呢?”

白漣瞬間笑得很是狡黠:“當然是在這裏待膩了,南北決鬥誒,以前就非常有趣,帶葉明玦一起去玩玩豈不是更有趣。”

……很好,果然是真實想法。

係統頓時一臉冷漠,不想說話。

但白漣卻讓它不得不說:“還剩下七日的時間,若是能把那位用毒毒辣之人逼出來,就更好了。”

在賀正信臨死前,就已經吐露了他的蛇毒從何而來的詳細情報,他並未看見那個神秘人,那人始終操控著一隻毒蛇跟他說話,始終未曾露麵,隻知道修為頗深擅長用毒。

白漣和曲流雲一直認為他會再次露麵,故意放出了一些風聲誘人上鉤。

“諸多長老弟子被毒素侵蝕,戰力大減……不知道這麼幼稚的借口,會不會上鉤。”

係統默默地聽著,隻附和道:“他既然敢這麼做了,就不是那種膽小怕事之徒。”

白漣頷首,慢慢往外走去。

而被他心心念念的蛇肆,也確實如係統所言,滿心都是蠢蠢欲動。

暖日的風吹拂周遭的草坪,陽光透過層層雲幕灑在下方,將綠意草叢裏蜷縮的幾條黝黑的蛇襯得越發發亮。

纏著繃帶的手指輕輕撫摸著黑蛇的脊背,蛇肆唇角詭異地勾起,滿心都是愉悅。

“看來我的蛇毒發揮了很好的作用,可愛的蛇兒們已經替我殺死了無數正派……隻可惜,它們也一起同歸於盡了。”

“不過不要擔心,這些蛇會替它們報仇,咬死所有玉蓮門弟子,讓他們好好品味一下死亡的恐懼。”

“別想歪心思。”靜靜抱著劍坐在樹下的牛滿客蹙眉望著下方扭動的蛇,離得更遠了一些,“莊主已經回話,等忙完手頭的事會親自來查看。”

“可是莊主也沒說不能對玉蓮門動手。”蛇肆的語氣倏地變冷,“你知道,我們向來隨心所欲,隻要不牽扯莊主的私利,他就從不關心,正是因為這樣,我才選擇加入這裏。”

他緊接著諷刺一笑:“不過你大概不是這樣吧,你隻是一條狗而已,打罵不還手所有事情以莊主為尊,看著就覺得令人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