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相比,白漣白衣飄飄,氣質若仙,陽光灑來,每一根頭發絲都仿佛鍍上了金光,美好的不允許一絲褻瀆。

“我們有證據,也不曾說謊。”他隻微笑道,“你相信他還是相信我,都可以隨意。不過為了那些慘死的弟子,為了那些人心惶惶而鬧出來的不必要的矛盾悲劇,應該怎麼做,我想你應該清楚。”

這般言語如同雷擊一下閃過花星河的大腦,他的眼前不自覺浮現出一幕又一幕的畫麵:

有瞪大眼睛不可置信而死去的孔達,有背後偷襲慘死於門中的劍修,還有哭泣的師弟師妹的臉,以及他們怨恨著與劍修相互猜忌的衝突……

因為這位凶手,花星河見過太多的悲劇和仇恨,他也暗暗發誓過若是找出真凶,一定要報師弟們的仇,卻沒想過……卻沒想過竟是這樣的方式得知真凶是誰。

艱難站在原地,痛苦糾結著,花星河仿佛無助的走在明暗交接處的地方,往前一步是報仇雪恨為民除害,往後一步是欺師滅祖大逆不道,他根本無法狠下心抉擇。

他求助的看向白漣,隻要白漣要求他命令他,他便再也不用這般痛苦。

但白漣不會,他隻是平靜的站在原地,凝視著自己,像是在判斷什麼,像是在期待什麼。

……

在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白漣那始終未變的表情中,花星河最終還是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從神識中拿出自己的法器。

再次睜開眼眸時,裏麵蘊藏的隻有堅定和沉重。

將法器慢慢正對白漣,卻又在狂喜的賀正信視線下,微微一頷首:“我明白自己該做什麼了,多謝。”

賀正信的麵色陡然一僵,爾後瞬間暴怒:“孽徒!”

“果然,你這沒用的廢物,當初就應該殺了你才對!”

顯然,他已經知道了花星河判斷,而那個對他恭恭敬敬的弟子也在這時將麵對他而站,認真的雙目中不摻雜一絲陰霾,隨後微微鞠了一躬。

“現在我不是以您弟子的身份與您對峙,而是以法宗大師兄的身份前來伏誅真凶。師弟師妹的仇,作為大師兄,我需要在此將事情做出了結。”

在賀正信那氣到仿佛要殺人的目光中,花星河無所畏懼的背過手臂,雙指並攏放在胸`前:“請師尊放心,弟子會請來執事判斷,若這都隻是誤會,師尊是被無辜牽連其中,弟子大逆不道自當受到懲罰,無論是逐出師門或是廢掉修為,都無怨無悔!”

隻要對上花星河那雙璀璨堅定的眼眸,便可知道他的決心和想法,如果真的是無辜的,賀正信必定會要求執事前來裁斷,然而賀正信沒有,反而是越發暴怒的震開飛劍,並一把將鞭子抽向花星河。

眼底的光芒微微暗淡下去,花星河沒有像以前那般逆來順受,而是調出法器起身迎擊。

變異冰靈根的威力盡顯,寒冰乍現,直接刺穿了賀正信腳邊的長袍。

這倆師徒對上是白漣最想看到的事情,他頓時饒有興趣的讓係統挪遠點,別擋著他看戲的視線,隨後開心的拉著葉明玦的衣袖,靠在柱子上津津有味的點評起來。

“哎呀這變異冰靈根強是強,但是花星河根本不會用嘛,頂多就是凍住了賀長老的動作,不行不行。”

“賀長老鞭子也耍的毫無章法,真虧他修為推上了七階,不然沒過兩下就要被花星河給逆襲了。”

“剛才那麼好的偷襲機會,花星河怎麼沒衝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