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並不是認了命,反而是在努力的拖延時間。

一路上葉明玦都在尋找張林露出弱點的時機,而白漣則痛心疾首地看著張林,歎息地搖著頭:“好好的,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我們難道不是這個世界上最為親密的室友嗎!”

“誰跟你關係親密!”一直冷著臉陰沉得不像人類的張林卻陡然激動起來,望著白漣的臉像是要殺人。

“我告訴你白漣,我可是最討厭像你這種人了。”張林的胸口劇烈起伏了下,一口氣將心中壓抑的憤怒和不爽全部說出口,“成天用那張臉裝可憐博取他人的同情,真是讓我惡心的想吐!”

“你以為這樣做所有人都會包容你嗎!”

麵對他激烈的怒斥,葉明玦不快地皺緊了眉,白漣卻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經道:“但是,這就是事實啊。”

“……”

“以我的美貌什麼困難都能解決,不是最正常不過的嗎?為什麼不能理解。”

看著張林微微扭曲的那張臉,白漣恍然大悟:“那可能是你長得不太行,不然的話你就不會說出這句話了……”

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葉明玦麵無表情地朝他搖了搖頭,阻止道:“就到這裏吧,你在說下去恐怕還沒到地方他就會被氣死。”

那雙鋒利的眼睛瞥向張林,淬著冰霜的眼中凝聚一絲陰沉:“這麼簡單就死了,他還不配。”

“……”

張林簡直快要被氣炸了,眼中浮現出深深的紅血絲,垂在身側的掌心好幾次鬆鬆合合就要失去理智,葉明玦和白漣一唱一和一點一點挑撥著他的底線,若不是考慮到那位前輩的要求,他真的想要就此殺了這二人。

“……你們也就現在能夠逞逞口舌了。”冷靜了半晌後,他才咬牙切齒道,“等到見到那位,你們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說話期間,他們已經來到了頗為偏僻的一間大殿中,張林用眼神示意他們:“進去。”

這大殿後方栽著蔥鬱的山竹,兩側簡簡單單用碎石點綴起,不顯富裕,反而感到冷冷清清。

但葉明玦知道能入住這種大殿的,隻有長老以上的級別。

有些長老喜靜,基本上偌大的殿點隻有他一個人住,也是殺人或是做壞事的最好的地點。

“看來跟我們猜測的差不多。”葉明玦眸光一沉,低聲冷笑了下,“果然是先來找我們算賬了。”

他餘光睨著身後的張林:“就是不知道為何你這位同僚也被牽扯了進去。”

“或許隻是偶然。”白漣聳了聳肩,見葉明玦不動便先一步邁入殿內,裏麵果真如想象般空蕩蕩的,僅有幾個發舊的桌椅,擺放在中間,微風輕柔吹開白色的幔帳,露出站在內室裏一人的身影。

“你們來了。”唇邊雪白的胡茬微微動了下,那人眼底浮現狠毒的冷光,笑了起來,“本座可恭候你們多時了。”

“賀長老。”白漣惋惜一口氣,道出此人身份,“真沒有想到你會做出這種事。”

“本座也很心痛,不得不以這種形象麵對我法宗弟子。”賀正信搖頭道,“但是沒有辦法,誰讓你們昨日那麼不巧路過樹林中,還撞破了我的臉。”

葉明玦望著頭發花白,似乎比初見時老了不少的賀正信,對許多事情感到不解:“你既是法修,又從何學到的控製毒蛇之類的邪道之術?”

大概是因為葉明玦和白漣就要死了,在場唯一的張林也受他控製,賀正信沒有絲毫隱瞞地解釋道:“自然是一位前輩教授的。”

“多年來本座受盡那些劍修的欺辱壓製,縱使是當上長老,也因為其他長老都是劍修,而處處與我作對,在暗地裏打壓我宗門弟子。可恨!就因為法修勢力單薄,實力弱小,本座始終無法與他們抗衡,就連唯一一個天資高於我的弟子,也因為過於軟弱的個性而……”▽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