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去看看如何。”係統卻不直言,“友情建議,等到半柱香之後再去。”

係統這種賣關子的模樣倒是難得一見,白漣挑了下眉,還真就多等了一會兒,才起身往林中走去。

越往裏走,越是草木蔥蘢,剝開枝繁葉茂的樹杈,便能聽見伴著蟲鳥名叫的潺潺流水聲,白漣腳步一頓,想了想還是毫無顧忌地走了過去。

月華如水,灑在林中一汪清泉中,風乍起,將樹葉搖得簌簌作響,樹影悠悠落在水麵上,好一副漂亮的世界美景。

而這景色中存在著一位衣衫半褪的美人時,便更加的靚麗起來。

一頭濕漉漉的長發還在滴落著水珠,慢慢往下流淌,花星河脊背挺拔地站在泉水中,隻露出臀部以上的部位。

似是剛從水中探出頭,一些水珠滾落在他濃密的眼睫上,微微一顫,便在月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彩。

更多的水珠還在順著臉頰下滑,一直滑入冷薄的唇瓣中、滾落性感的喉結上。

全身的布料緊緊黏在他身上,襯出流暢的肌肉線條,長身玉立,肩寬腰細。

似乎是有些不舒服,花星河不快地用手指將額間的碎發往後捋,那張冷峻的臉便整個露了出來,後背的衣物似敞非敞,露出一片瓷白的玉背。

他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蹙著眉思索著什麼,還是欣賞夠了的白漣腳尖故意踩重了一些,才換來他警惕的回眸。

白漣隻是雙手環胸靠在一側的樹幹上,臉上凝聚著放鬆的笑意:“好一副美人出浴圖,隻可惜有些傷疤硬生生破壞了這副美感。”

花星河連忙將衣服穿好,布料往上一裹,那隱隱露出的交錯的傷疤便被藏了起來:“你有何事?”

那些傷疤隻有長年累月的鞭打才會形成,白漣無奈搖了搖頭:“他修為僅僅六階境界,而你也已經達到五階後期,何不揭穿他的所作所為,何必受這種屈辱?”

花星河平日裏就一副冰山美人的模樣,就算被揭穿心事,他也隻是下意識攥緊了拳頭,麵上卻冷漠道:“這是我的私事,跟你無關。”

白漣悠悠道:“可能這曾經確實是你的私事,不過今日卻被我撞到了,當秘密被第三個人發現的時候,那就不再算是私事。”

花星河睨著他:“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隻是對你的想法很感興趣而已。”白漣臉上綻放了個人畜無害的笑容,眼底的情緒卻從未遮掩,“不如說說看。大概除了我,你也沒有第二個可以交談的人。”

花星河沉默著,但在白漣安靜注視的目光中,他沒有別的選擇權:

“……欺師滅祖是重罪。”

“即使他根本沒把你當成徒弟?”

花星河以沉默回複他的詢問。

白漣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擺了下手:“既然你這麼想,那我就替你保守這個秘密吧。”

他往回走了兩步,扭過頭,對著花星河露出一如既往的笑容:“你放心,我對你很感興趣,可舍不得讓你露出痛苦的表情。”

意味深長地留下這句話,他就如同蝴蝶一般輕巧地穿梭在林中,很快消失了身影。

花星河一直注視著他身影消失,眉梢才倏地皺了起來,半晌後不見人回來,才鬆懈下神經再次解開外袍清理著自己的傷口。

而眨眼間就已經離開林中的白漣唇角還噙著愉快的笑意,甚至都沒想起來他這次出門的目的,往寢舍的方向走去。

係統看在眼裏,不僅調侃道:“感興趣是喜歡上一個人最初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