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1 / 3)

房,就是現在住的地方。

當時就匆匆回來辦了一趟手續,東西都是後來楚梁找人幫他搬過來的。這次回來,那些還沒拆封的紙箱就花了他兩個禮拜才收拾好,又慢慢打掃、添置,也就是最近幾天才有了可以住人的樣子。

楚梁把老房子能搬的所有東西都搬過來了,除了外公的遺物,還有一些屈柏遠的東西。幾本書,兩件衣服,一個手機充電器,兩盒過期的日拋隱形眼鏡。

過期了也舍不得扔,都被他放進櫃子裏收藏起來。

剛回來那會兒也不是沒有設想過重逢,隻是沒想到竟會是這樣。

如果婚禮那天屈柏遠來找他,他接受了呢?現在是不是已經當了自己前任的小三了?

越想越不甘心,他坐起來,取下手上的戒指往垃圾桶扔。扔歪了,戒指掉在地板上,跟瓷磚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看著戒指在地上滾了一圈,最後在衣櫃旁邊停下,靠著櫃角端端正正地立著。這枚戒指被他戴了十年,戴出了三十六度五的體溫,也戴出了點跟主人一樣的固執。

扔不掉了,已經長進肉裏了。歎口氣,終於還是又撿起來戴上。

回籠覺是睡不著了,宿醉的後遺症開始發作,太陽穴鑽心的痛。

林笙眯著眼睛走進衛生間,過了一會兒又叼著牙刷晃進廚房,把紅豆黑豆黃豆各種顏色的豆子和穀物各抓了一小把扔進破壁機裏。

要說學醫對他有什麼影響,那就是一邊嗜煙酗酒一邊朋克養生。成癮症差不多治好了之後又花了兩年把減退的肌肉練回去,年近三十,畢竟不如十幾歲的時候那麼容易練出型了,吃飯都得計算著熱量。

越是上了年紀,越是想念從前練格鬥的日子。曾經一直以為是被外公逼著上的拳台,現在想來,在拳台的日子才是最單純快樂的,沒有其他的煩惱,隻用一心一意把對手打倒。

他跟楚梁約好每個周日上午打一場,今天正好吃了早餐就過去。

現在的搏擊館開在了 C 市逼格最高的 imy 商業中心裏,走高端路線。大概是現代都市白領壓力太大,即使會員費貴得離譜,搏擊館生意仍然非常好。

上午九點一刻,林笙跨上新買的街車,往 imy 商業中心疾馳而去。

imy 的二樓有一家著名的粵式餐廳,屈柏遠和徐聞以及徐聞的哥哥徐昕正坐在靠著落地窗的位置喝早茶。

徐聞和徐昕坐在屈柏遠對麵,但一直和屈柏遠聊天的人卻是徐昕。

“柏遠,這次真的多虧了你,要不然明天開市我們家股價又要跌停。” 徐昕往屈柏遠的杯子裏倒茶,橙紅的茶湯在奶白色的瓷杯裏騰起香氣,他又往自己的杯子裏倒了一杯,放下茶壺說:“不過之前你一直不同意用這個炒作聯姻的方法,怎麼這麼突然又改變主意了?”

屈柏遠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淡淡的紅茶香味充滿了口腔,“這是最快的方法。隻要解了燃眉之急,三個月以後能源新政出來了,有這個重大利好,再解除婚約也不會影響什麼。” 他看了一眼徐聞,徐聞正事不關己地撐著下巴看窗外,他繼續道:“隻是最近幾個月要委屈徐二公子了。”

“他委屈什麼,” 徐昕忙擺擺手,“這都是為了我們家!倒是柏遠你,莫名背了這個婚約。我今早看網上一片哀嚎,好多 O 都說自己失戀了!”

屈柏遠低頭笑了一下,“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更何況當年你們父親在我家陷入絕境時伸出援手,說是救命之恩也不為過。”

當年屈睿識身陷洗錢案被立案調查,從前跟屈家交好的生意夥伴都紛紛抽身自保,隻有禹紋投資一直堅挺地支撐著。這次禹紋投資因為一個重大決策失誤導致股價暴跌,正巧又遇上跟國外一家新能源企業尋求合作的關鍵時機,必須爆出一個利好來對衝負麵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