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動坐得麻木的腿,林泊川正要站起來,卻被從被子裏伸出的手抓住了胳膊。
被抓了正著,他也隻好再坐下去,有點難堪:“醒了啊。”
“嗯……感覺到有人在……”臧白惺忪地半睜著眼,剛睡醒說話還帶著鼻音。
“嚇到你了?”
“沒有,我知道是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沒多久。”
“怎麼這個時間回來了,今天不忙嗎?”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看林泊川越來越糾結的表情,臧白突然笑了,把另外一條胳膊也搭到他肩上,戲謔道:“林總還真是黏人啊,離中午回家吃飯不是才過了兩個小時?”
“……下午時間比上午長。”
這麼一句話,把他耳廓都憋紅了,說出來卻發現更難為情,赧紅從耳朵漫到顴骨。
林總竟然害羞了。
看他這樣,臧白心頭一悸,緊接胸膛的悸動膨脹開,變成了蠢蠢欲動。他兩條胳膊都搭在林泊川肩膀,拉著他緩緩靠近。
林泊川順著他的力,一條腿跪在床沿,雙手撐在他兩側,這種曖昧的姿勢,讓他不由得口幹舌燥。
他後頸的傷口縫線已經拆了,一並拆下的還有紗布。為了保護結上的痂,還貼著傷口敷貼。
臧白的指尖隔著那層薄薄的敷貼,在結痂的地方來回輕劃。指尖的力度喚醒了那些正在生長的嫩肉,酥癢夾著微小的痛感,慢慢擴散開來,變成一陣接一陣的酥|麻,讓林泊川從指尖麻到了頭皮。
“……傷真的好了嗎?”
林泊川不由咽了口唾沫:“好了。”
“還疼不疼?”
“不疼。”
臧白雙手捧著他的臉,把他拉到自己臉側,熱騰騰的呼吸鑽進他耳朵裏:“那是不是可以做了?”
林泊川喉頭滑動,“嗯”了一聲。
“鞋子脫了,到床上來……”
……
當林泊川再次拿起手機,上邊有無數個未接通的電話。他再看看外邊,天已經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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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就到了年底。
這年對林泊川和臧白都是很不容易的一年,也是很有意義的一年。
年初,事業經曆了各種困境和掙紮,最終在多方的努力下,終於迎來了轉折點。下半年,兩人感情出現危機,關係搖搖欲墜,在兩人如此大的犧牲下,才消除芥蒂。
人和人的關係就是這樣,一起經曆了危機和磨難,才會更加惺惺相惜,牢不可破。
經曆了這麼多,不光林泊川和臧白,包括所有廣川的員工和公司之間也多了雇傭之外的情誼。如今能夠轉危為安,也離不開危機時刻大家的不離不棄。
林泊川的意思是今年的年會要好好籌備,並且在年會上,他也有一個重要決定要宣布。
在老板的親自敦促下,剛進入12月,公司就開始張羅這場年會了,還專門臨時成立了一個年會小組。每天日常工作結束,小組成員們拿著老板批的巨額預算,削尖腦袋想怎麼才能把這錢花出去,並且還要花得值,花出花來。
接連做了幾個方案林泊川都不很滿意,眼看時間不夠了,餘幼星作為小組長,帶著成員熬了兩個通宵才拿出一套令人滿意的方案。
眼看公司蒸蒸日上,大家都已經預料到年會上獎金不會少。林總這人看起來冷冰冰的,但一向大方。因為這,公司裏氣氛一派喜氣,時不時有人想跟小組打聽點年會的消息,無奈這幫人全部緘口不言,保密工作做得極好。
12月31日是個周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