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醒悟讓他十分恐懼,盡管林泊川沒有標記上他,但他們身體和信息素有過一次深入的交融後,這種氣味兒就已經在他的本能裏產生了深刻的印記。
很長一段時間,他對這種味道都既渴望又厭惡,而最厭惡的還是自己Omega的本性。這種渴望和厭惡都在他摘除腺體後,才得以擺脫。▓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但今天,他又在林泊川身上看到了這種執著。
他心裏五味雜陳,悲哀很快占據了一切。他知道這位大師恐怕沒辦法憑空配出和他一模一樣的信息素,別的大師也不行,任何人都不行。
看似林泊川在為難折磨對方,實際他為難折磨的是他自己。
身為一個Alpha,他沒有辦法抗拒這種本能的衝動,他追逐著臧白那已經不存在於世界上的信息素,隻能是永遠這麼追逐下去,永遠無法被滿足。
除非……除非他和別的Omega有過更加深入的交換,他標記了對方,那樣對新的信息素的需要才能蓋過舊的,他就能停下這種永遠沒有結果的執著。
一想到這兒,臧白的心髒就開始悶悶發疼。
通完電話,那邊同意再幫林泊川調製一款,如果還不行,那就實在愛莫能助了。
通話時,林泊川還振振有詞地說服對方。電話結束,人也眼見著萎靡了下去。他不是不知道要複製臧白的信息素有多麼困難,但他還是想要盡可能還原那味道。他不想用其他的信息素,臧白也絕不會想看到他沉迷於其他信息素。
看他運動完,臧白替他拿了毛巾和水,對方強打精神對他笑了笑。
“信息素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嗎?”
林泊川搖頭:“但很快了,下一款能夠解決我前麵提出的問題,那就和你……和我想要的差不多了。”
失去腺體和信息素對於Omega來說是一個多沉重的打擊,他也說不好,但下意識覺得,盡量不要在臧白麵前提起這些話題。
“你的情況陳醫生說越早治療越好,不要再拖了。”臧白叮囑道,“什麼信息素都好,隻要能幫你解決這個問題。”
“會盡快解決的,別擔心。對了,今晚有個飯局,回來得晚點,你早些睡吧,不用等我。”
臧白點頭。
自從古鎮項目開工,林泊川的應酬明顯多了不少。
臧白隻是名義上還掛著廣川的副總,實際已經不怎麼管事兒了。至於古鎮那個項目,他隻是作為白家的一份子占了不少股份,實際事務基本不參與。
他現在是名副其實的“全職太太”。用林泊川的話說,他幫他度過那樣困難的時光,錦川這個樓盤,他承擔了太多壓力,也付出了太多。現在最困難的時候度過了,公司很順利,自己完全能搞定,讓臧白好好休息或者搞搞創作。
可能的確是休息太多,最近臧白常常失眠,特別是林泊川晚歸的夜裏。
今晚也如出一轍,他獨自一人,在這空蕩蕩的房子裏睜著眼睛到十二點,直到外麵的門鎖響了,隨之是熟悉的腳步聲,那顆懸著的心才完全回到肚子裏。
不知多少次了,他已經能從腳步聲判斷林泊川的醉酒程度。今晚的腳步很淺,故意放輕的步子,也是平日的節奏,大約隻是微醺。
林泊川在玄關處停了一會兒,窸窸窣窣脫了外衣,接著回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