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政府紅頭文件,以保萬無一失。
這個過程漫長得有些煎熬,林泊川不知怎麼回事,從中午開始就有些心神不靈,心裏焦躁難安。他坐在東邊的首座,頻繁地換兩條交叉的腿,手指交叉放在腿上不停地繞著圈。談判進行得很順利,他眉頭卻一直皺著。
坐在他下位的臧白早就有些注意到他這些沒由來的小動作,示意他過來。
林泊川靠過去,臧白耳語問道:“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他像是反應有些遲鈍,轉頭看著臧白,兩眼直勾勾的。
“?”
這麼近距離和臧白對視,一瞬間,他腦子裏閃過無數雜念。林泊川舔了舔嘴唇:“……我先出去透透氣。”
說罷他退回自己的位置,默默起身離場。
在林泊川轉身那一刻,他帶起的細微氣流裏似乎夾雜了一點有別於他身上古龍水的味道。臧白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身影,懷疑那是他信息素的味道,又懷疑是不是自己聞錯了。
在失去腺體後,他對Alpha信息素的感知也遠不如以前敏銳,而且那氣味兒也隻是單純的氣味兒,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影響。
幾分鍾後,臧白也悄悄退了出去。
他在衛生間裏找到人,林泊川正撩起冷水洗了一把臉。臧白扯了幾張紙遞給他,擦幹臉上的水珠,可以看到他顴骨泛起的紅暈。
“你是不是易感期發作了?”
林泊川按著自己胸口,感覺那過快的心跳,但他很茫然,他也並沒有太多這方麵的經驗:“有點像,但我不確定。”
“你現在什麼感受?”
“胸口發悶,有點呼吸不上來……”他有些喘氣,直愣愣盯住臧白的臉,“想…… ”
臧白幫忙拆開他的領帶,解開扣到頂的襯衣領扣,以便讓他呼吸更順暢些。
“想什麼?”
“想要你……”這話一出口,就情不自禁抱住眼前的人。
領子解開,那些被束縛著的氣味兒瞬間湧了出來,不用聽林泊川說話,他也知道這人又易感期發作了。
真是夠糟糕的,偏偏在這種時候。
那人的手已經不聽使喚,輕車熟路從西服下擺伸進去,隔著襯衣揉搓臧白的背脊,二話不說把他紮進褲子裏的衣服扯出來,一手向上,挑逗地順著背溝撫摸,一手向下,鑽進褲腰裏,捏了一掌心的肉就開始揉捏。
臧白被這突然襲擊嚇了一跳,他一把把林泊川推開,著急地把扯出來的襯衣往褲腰裏塞,把對方解開的領帶重新係好,有些慌亂地加重語氣:“不行,這種場合,你別胡來。”
林泊川用力眨眨眼,恢複了一些理智。
臧白一琢磨,這人隨時都可能失控,得立馬把人帶走。
“你在這裏等著,我沒來之前你先別出來。”
林泊川又捧水拍了拍自己臉,點了頭。
臧白轉身出衛生間,拿過“打掃中”的牌子立在門口,避免別人闖進來。他先去找了白老爺子,讓老爺子一會兒跟白玉嶺說林泊川得先走,會場的事情讓白二舅多擔待點。
緊急交代了這些,他找來一瓶香水,往林泊川身上一通狠噴,壓住他身上信息素的味道後,匆忙帶人離開了現場。
根據上一次經驗,他從初發到無可忍受中間還有些時間。既然抑製劑沒有用,他的情期至少要持續三天,臧白想來想去,還是隻有把人帶回家裏。
臧白開著車一路疾馳,不光是要盡快將林泊川帶回去,還有接下來這幾天的工作要安排。
剛剛走得太急,這會兒才有空和周闖打電話說一聲,順便交代他做好會議記錄,以及有任何問題都立馬和他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