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白沒好氣接過領帶,沒等他站起來,林泊川提了提褲腿蹲跪在臧白麵前。
他雙手豎起衣領,手指帶著領帶穿過後頸,不忘囑咐:“手沒好全,晚上少喝酒。”
“知道了。”
“別光是嘴巴知道。”說著他拿過領帶夾,把係好的領帶別到襯衫上,拍拍林泊川的胸膛,示意他係好了。░思░兔░網░
“我叫了小豪和立輝,他們會幫我擋酒。”
林泊川非但沒有起身,而是掀開寬鬆的衣擺,把臉拱進衣服裏邊,貼著那層薄薄的肚皮上。臧白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外推。但那顆不斷往上的頭頂得臧白不斷往後仰:“別瘋了……癢……嘶……”臧白悶哼兩聲,推拒的力氣驟然小了不少。
他過去就頂不住林泊川的蠻力,現在更不行,隻能好言勸道:“你晚上還有飯局,別讓人專等你……”
林泊川也不回答,隻貼著胸膛往下親,親到小腹不動了,把臉埋臧白腿間,急促地喘氣。
濕熱的氣息透過一層薄薄的棉布撲到肌膚上,臧白不由得夾緊腿,全身此起彼伏地竄著雞皮疙瘩,又緊張又羞恥,白皙的皮膚被一陣陣春潮催得嫣紅。
“林泊川,你……”
林泊川突然放開了他。抬起臉來,頭發亂了,臉上也有些潮紅,他壓著自己有些粗重的呼吸聲和無限膨脹的情[yù],喃喃好似埋怨:“睿睿,你最近瘦了好多。”
臧白趕緊抓著衣擺往下遮了遮:“行了,再不走要遲到了。”
林泊川站起來,弓腰把人抱住,伏在他耳邊說:“太瘦了,趕緊養胖點,把身體養好些,忍了一個月,我到極限了,寶貝兒。”
說完又捧著臧白的臉,貼在他嘴唇上,用力親了一口,才把人放開。
臧白擦了擦被潤濕的唇,紅著臉提醒他:“頭發,弄亂了。”
膩歪了半天,時間顯然已經不太充足。臧白聽著對方匆匆離開的腳步聲,輕呼一口氣,突然放鬆了一些。
這些日子由於身體不好,他大多數時間都在臥床休息,在這大片大片空白的時間裏,他想了很多。
想起他當年腺體受傷嚴重,為了不被別人知道,哪怕傷口未愈合也不得不戴著止咬圈,這導致傷口反複感染,最後不得不摘除。
說起摘除的感受,除了開始有些惶恐和不安,在接受這一現實後,他反而覺得生活輕鬆了不少——起碼不用再遭受易感期的折磨,也不用再擔心Alpha的信息素給他造成什麼影響,某種程度上,他得到了更多自由。
他以一個Omega的身份過著Beta的生活,唯一需要隱藏的就是他失去腺體這一事實,但隻要止咬圈一戴,這件事實在沒什麼難度。
他更無意欺騙林泊川,在和他結婚時,臧白既沒有打算,也沒有想到他會和林泊川走到今天這一步。他以為不久他們就會離婚,而通過這段婚姻他能得到獨立,然後繼續隱藏這個事實,自由地過一輩子。
現在這種假設已經不成立了,他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林泊川。他清晰地感覺到對方對他日益濃烈的愛意,以及伴隨而來的愈加強烈的標記需要。
有時幹脆想要破罐破摔,直接告訴他算了。把選擇和糾結的痛苦交給對方,起碼自己不用這樣掙紮。然而每當話到嘴邊,就說不出口。
他有私心,他害怕林泊川無法接受他沒有腺體的事實,他看似冷靜的表麵下,他愛這個男人。要說有多愛,在他選擇原諒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失了智。
愛情就像一場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