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是那種挨了耳光還能笑的人,兩句話不對,臉也跟著冷了下來,再不接這些人的話茬,冷冷坐在一旁,一副求人也求得心高氣傲的姿態。
飯局過半,劉燃去衛生間,臧白問梁天:“你把劉燃叫來什麼意思?”
“我也不和你拐彎抹角,上回林泊川回海城就找我談過這事,要錢是真沒有。現在我這邊全是我哥留的爛攤子,我也到處找人投錢……”
“所以你就打算把我當人情?”
梁天一愣,借臧白的名義把劉燃拉來也的確有點這個意思。
劉燃他爸去世後,把公司大半優質資產給了他,劉家也被弄得雞飛狗跳,但那小子手上有一大筆錢是真的。梁天一直試圖和他拉近距離,隻是沒想到這隻小肥羊對於投資很是謹慎,實際是隻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知道他幾年前覬覦過臧白。他們這些人,梁天都很了解,吃到嘴很快就會索然無味,但沒有吃到那一口,胃口就會越吊越大。事實證明,果不其然,就他這紈絝文盲,還收藏畫呢。
梁天笑了笑:“這事兒看你怎麼想,我倒是樂意幫你們解燃眉之急,無奈沒錢。姓劉的有,他爸死了把七成家產給了他,你要能想辦法從他這裏要到投資,林泊川的盤就活了。”
臧白冷笑:“你覺得我應該想什麼辦法?”
“那我就說不好了。不過你既然能來找我,說明林泊川找我的事兒沒告訴你,而你也沒有告訴他。反正都是瞞,也不在乎多瞞這一件,我是什麼都不會說。”
“那我可真是謝謝您。”臧白說得咬牙切齒。
“客氣。”
晚飯吃完,梁天和謝逸風一起離開,劉燃提議送臧白回家。
“臧老師,您住哪兒?還是回海邊?”
兩三年過去,劉燃也撇去了幾分輕浮,學會了以退為進。
“不知道劉總有沒有時間,方便的話,我們找個地方聊聊怎麼樣?”臧白看著他,神色淡淡。
他裝模作樣看了眼手表:“這個時間,去喝一杯?”
“去酒吧談正經事恐怕不太合適。”
“那去我哪兒,也沒別人打擾。”
劉燃沒想到這麼輕易就把人帶回了家。他住在海城河灘新區的高層豪宅裏,一個人住二百多平的大平層。回到家裏,他首先把臧白帶去書房看他的收藏。
臧白看到牆上那幾幅熟悉的畫作,都是他近期出手的。
劉燃湊過去:“臧老師,我真的很喜歡你……”他伸手去攬臧白的腰,卻被對方輕巧躲開,隻得訕訕收回手,“……的畫。”
“那真是劉總抬愛。”臧白不鹹不淡客套著,抬腿往外走,“我們還是先談正事吧。”
劉燃亦步亦趨跟在臧白身後,目光黏在臧白的後頸上,想象著止咬圈下麵信息素的味道。這種想象過於生動,以至於他不停地用舌尖舔著犬牙。
他覺得把這美人吃到嘴裏已經是朝夕之間的事,畢竟對方都跟他回了這裏。就算他不願意,他也可以用Alpha的信息素讓他願意。
回到客廳,劉燃從酒櫃裏拿出威士忌,給兩人各自倒上小半杯,避開臧白的目光,他把一顆中和Omega抑製劑的膠囊粉抖進酒裏。這樣就不會有強迫,一切都是自願發生。
臧白接過他的酒,笑盈盈地望著他:“劉總不會在這酒裏下了東西?”
劉燃心裏咯噔一下,還在想是不是剛被他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