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事。但這對他來說很難,他辜負了臧白的信任,要他和自己一起承擔這些苦果,他原本想要帶著他贏的,他知道臧白不喜歡輸。
“沒什麼,就是有些累。”
“那就趕緊洗漱了上床休息。”
林泊川沒動,臧白沒有催他,就這麼靜靜地抱了一會兒,臧白說:“你去洗吧,我去你房間等你。”
他們偶爾會睡一起,但不是每天,大部分情況睡一起是為了作愛。
林泊川讓臧白搬來他房間,臧白以不喜歡他房間的裝飾拒絕了。林泊川說他搬過來,臧白又說兩人的作息不一樣,自己經常半夜起來畫畫,會打擾到他。
見臧白不是很願意的樣子,林泊川也就沒有強求。
他從身後抱住臧白,弓起身體貼著他,像是小括號外麵套了一個大括號。他把臉埋在臧白後腦勺蹭了蹭,下巴觸到他脖子上的金屬圈。這一刻,工作上的沉重壓力短暫地消散了,心裏放鬆了很多,也安穩了。
這種時候他心裏又平白滋生出一種勇氣,他覺得這件事他能好好解決,他必須要好好解決。
“睿睿,我過兩天要回趟海城,可能要呆上幾天,處理點工作上的事。”
臧白翻了個身,轉過來正對著林泊川:“工作上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就是找二叔拿一些土地資料。”
臧白想了想:“我跟你一塊兒回去吧,半年沒回去了,我回去看看我媽。”
幾日後,兩人一塊兒回了海城。
趁臧白回家看白玉珍,林泊川去商會找了林廣躍。
林泊川自覺無顏,這種時候,也容不下他再去在乎麵子。
但錢的問題不是他放下`身段就能解決的,林廣躍直接回絕了他。對於麟耀來說,這也算數目客觀的一筆資金,別說商會拿不出來,就是拿得出,商會也不會同意。
他大概猜到了這個結果,但真正被拒之門外的時候,那感覺又更糟糕了一些。
林泊川這輩子缺了很多東西,但唯獨從未體驗過缺錢的感覺,現在總算知道什麼叫一文錢憋死英雄漢。隻不過,他缺的也不是一文錢,而是上十億的巨額資金。
從會長辦公室出來,他就碰到了林泊駿,但也隻是淡淡撩一眼,轉身走自己的。但沒想到林泊駿跟了上來。
他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麼,但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走到沒人的地方,林泊川忍不住轉身:“你跟著我做什麼?”
哪知林泊駿突然上前,二話不說,抓著他的衣領把他摁在走廊的柱子上。
林泊川抓住他手腕一個反扭,把人給攘開了:“林泊駿,別以為我不敢揍你。”
“你為什麼又把華立輝叫去了茶城?”林泊駿一臉凶狠,上前一步,頂著林泊川的胸膛,這次好歹沒有伸手。
“和你沒關係。”
“你已經結婚了,你知道嗎?”林泊駿用食指點著林泊川的胸膛,“你想幹什麼?”
“我什麼也沒想幹,他隻是替我工作。”
林泊駿“呸”了一聲,嫌惡地:“林泊川,你可真不是個東西。你以為他是什麼,就這樣讓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你到底是不是個人?”
在華立輝的事情上,早些年林泊川還會和他掰扯解釋,但每次都無一例外以打架告終。
他懶得說了,要說林泊駿和他父親以及大哥最不同的就是,那家夥腦子隻有一根筋,認死理,跟王八似的,咬住就不鬆口。
林泊川一把攘開他,就要離開。
林泊駿再次叫住他。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你想說什麼,找華立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