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舒爽的時候並不覺得,如今腦子空下來了奚星海才發現不對勁。…… 自己不是第一回 放裴瑞凡鴿子,相對應,裴瑞凡也曾因約會或者其他事,放過自己鴿子(沒放過對方幾回鴿子,怎麼能算得上老朋友?),但沒有哪一回能讓裴瑞凡像今天這樣,吃了槍藥似的口不擇言地朝自己發泄怨氣,而且,有家不回非要在自己那裏賴著的行為也不太像他能幹出來的事。

電話很快接通,裴瑞凡睡意濃重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裴瑞凡對著電話 “喂” 了一聲,便用那種欠颼颼對奚星海道:“這麼快就搞完啦?炸藥桶不怎麼行啊……”

“……” 奚星海沒好意思告訴他,這麼快搞完的人是他自己。…… 閆飛航手口並用,自己能堅持十分鍾已經很厲害了好嗎?!

為了維持這份岌岌可危的友情,奚星海選擇忽略這個的問題,直問裴瑞凡為什麼不回家睡覺,為什麼非要來自己家睡覺。

“…… 凡凡,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在躲什麼人啊?”

裴瑞凡那樣幹脆利落的性格什麼時候躲人躲到家都不敢回過啊,奚星海害怕他遇到了什麼麻煩,情債,亦或其他,想到了什麼,奚星海的音量頓時高了一倍不止。

“你在躲我表哥?!我表哥來 S 市了?!”

裴瑞凡此刻正躺在奚星海家的小沙發上,小沙發不夠長,他隻得側著身子,彎曲著長腿,空調的溫度還沒上來,他便把奚星海花了五十多塊錢從某寶上買來的針織空調毯蓋在身上。

聽見奚星海的問話,他也沒有否認,點點頭,打著哈欠說:“是啊,昨天晚上來的,堵在我家大門口,不讓我進門,非要我給他一個交代才行。”

打完了哈欠,他來了情緒——

“我就奇了怪了,那麼大個人了,不要麵子的嗎?堵在別人家門口,不讓別人進門,非要問別人要交代,什麼樣的人能幹出這事啊!”

“媽的,早知道純情老處男這麼難搞,當初打死我都不去招惹他。”

“……” 奚星海不知道該怎麼接這話,沉默著,裴瑞凡的怨氣似乎也沒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大,吐槽了三兩句便就作罷,相對應的,他似乎對閆飛航的怨氣更加深重一些。

“…… 趁時間還早,趕緊帶你家炸藥桶去看看男科吧,早看早糾正,說不定還有提升空間,多爽一分鍾是一分鍾嘛,你說是不是?”

“好了,就這樣吧,一晚上沒睡,困死我了,掛了。”

奚星海還想為閆飛航正名,裴瑞凡已打了個哈欠,掛斷了電話。

身後傳來腳步聲,奚星海轉過頭,看見閆飛航濕著頭發朝他走過來,走到他身後,閆飛航便抬手抱住他的腰,低下頭親吻他的嘴唇。

“聊完了嗎?聊完了就過來,現在該輪到我了吧。”

奚星海的嘴唇被他親的有點麻,舌頭也快要沒有知覺,但一想到待會要做的事,他又覺得興奮,點點頭,“你自己先去躺好。”

閆飛航登時高興起來,他 “蕪湖” 一聲,鬆開了奚星海便脫了褲子坐在沙發上,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奚星海。

奚星海:……

確定關係的第一天,他們在沙發上度過,看一會電視,親一會兒熱,…… 看電視覺得無聊了便親熱,親熱的間隙便看看電視,安全T用掉了大半盒,潤滑油少了一大半,一天的時間終於過去。

第二天又是一個雨天,天色陰沉沉,冷風涼颼颼,閆飛航照例六點多起床,晨練完做早飯。九點多的時候,客廳裏傳來香氣,奚星海扶著腰推開門走出來,“今天早上吃什麼啊?”\思\兔\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