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麼啦?”

“沒怎麼啊,我就是覺得你這個決定做得特別對,你們那個領導太惡心了,有事鍾無豔,無事夏迎春,窩窩囊囊的,又怕擔責任,又想撈好處,還長那麼醜,我真是……哎,算了,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受得了的。”

奚星海:……*思*兔*網*

他覺得長得醜似乎才是裴瑞凡這隻顏狗想要表達的重點。

顏狗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又說:“欸,對了,你錢已經攢完了嗎,不夠的話,我這裏還有點兒。”

奚星海笑起來,“你當我為什麼天天來找你蹭飯?上周發工資,湊了十萬整,已經全部打過去啦!”

裴瑞凡是知道這些年奚星海為了還債有多辛苦的,聞言立刻高興起來,“臥槽,那值得慶祝啊!”

他趕忙喚來酒保,給他們一人倒一大杯豆汁,“來來來,幹了!”

“對了,下家呢?找好了沒?”

奚星海嘴裏含著一片毛肚,聲音有些含糊,“還沒完全確定,不過……應該差不過吧……在創新科技園……一個新開的遊戲公司。”

“創新科技園啊?那有點遠哎,上下班得好幾個小時吧,你準備怎麼辦,還住家裏嗎?還是租個房子?”

“租房子。”奚星海說:“已經找好了,押一付三,交了房租,還了債,我口袋裏現在隻剩下幾百塊錢,所以下個月我估計還要來找你蹭飯。”

“有這麼好的事?”裴瑞凡眼睛亮起來,“我可以點菜嗎?”

……

從裴瑞凡的酒吧出來,已經夜裏十一點多了,奚星海稍微收拾了一下,回到家。

辭職之後,奚星海輕鬆很多。周末兩天,除了看書玩遊戲,就是去酒吧找裴瑞凡玩,他們一起吃火鍋,一起懟客人,過得好不快活。

閆飛航就沒那麼快活了,一整個周末都陷在自我懷疑的深坑裏,周一頂著兩個黑眼圈去上班,下屬看到了,都來關心他的身體狀況。

閆飛航有苦說不出,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有什麼事,現在就彙報上來吧。”

——他必須讓自己很忙,把大腦全部占滿,才能讓自己不去想奚星海,不去想那天晚上的那個夢。

這種狀態持續了一整周,周五下班前,助理通知大部門聚餐,問閆飛航有沒有時間,要不要一起去。

閆飛航想自己回去也沒什麼事,空閑下來說不定還會胡思亂想,點點頭,應下了。

聚餐地點在一家日料店,進門脫了鞋,他才發現柯蕪也來了。

柯蕪是閆飛航的合夥人,也是這個公司的另一個老板。

他倆坐在一塊兒,員工們都不太敢來打攪,隻有助理在旁邊,給他們倒倒酒。

“噢,對了,有件事忘了跟你說。”柯蕪一口喝光杯子裏的燒酒,對閆飛航道。

除非必要,閆飛航一般不喝酒,他抬手,掩住杯口,阻止了助理給他倒酒的動作,問柯蕪:“什麼事?”

柯蕪笑起來,敲了敲自己的杯子,對助理道:“唉,你怎麼回事啊,怎麼厚此薄彼啊,隻給你老板倒,不給我倒,是因為我沒你老板帥啊,還是因為我沒你老板帥啊?”

助理忙給他道歉,“柯總監哪裏的話,明明是我的工作失誤。”

端起燒酒瓶,給他倒酒,酒液落進杯子裏,發出清淩淩的響聲。

閆飛航白了柯蕪一眼,“跟人一個小姑娘過不去,你可真好意思。”

助理捂著嘴笑起來,柯蕪醉醺醺地道:“哦,對了對了,說正事。”

閆飛航點頭,“說。”

上周的晨會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