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飛航今天穿著一身休閑款式的西裝,麵料透氣也很薄,但是該遮的地方,一點都沒露,奚星海讓他把手伸過來一點,又讓他把袖子拉高了一點。
閆飛航的小臂很粗,手大,關節也大,寒毛很粗,一根根硬[tǐng]挺地戳在粗糲的毛孔裏,張牙舞爪的,跟他的性格一模一個樣。
奚星海有點羨慕。
他自己沒什麼體毛,胳膊、腿、身上,都是幹幹淨淨,白白細細的。
他這樣的皮膚摸起來固然舒服,可就是太舒服了,一點男人味都沒有,不留意看的話,簡直像個女人。
打開蓋子,按下噴霧,令白色的霧氣均勻地落在閆飛航裸露在外麵的皮膚上。
放下噴霧,蓋上瓶蓋,抬起頭,閆飛航正看著自己的……脖子。
奚星海愣了一下,“怎麼啦?”他脖子怎麼了嗎?
其實沒怎麼。
無非白了點,細了點,惹人遐想了一點點。
閆飛航收回目光,“我渴了。”
奚星海懷疑自己聽錯了,“啊?”
閆飛航:“帶水了嗎?”
奚星海:“帶是帶了……”
他從隨身攜帶的背包裏拿出一個水杯,裏頭還剩大半杯水,“就是……”估計閆飛航不太願意喝。
閆飛航的確不願意,露出嫌棄的表情,“等著。”
公園旁邊有個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一百多米的距離,來回花不了十分鍾,閆飛航去給自己買了瓶礦泉水,走到門口又折回來,再出來的時候,手裏多了一根東北大板。
“不白用你的驅蚊水,喏,吃吧。”閆飛航把那隻東北大板遞到奚星海的手裏。
奚星海有點意外,笑得彎起了眼睛,“謝謝飛航哥。”
一隻冰棒也能笑這麼開心?閆飛航不理解,仰起頭,一口氣灌下大半瓶飲料。
與他牛飲一樣的就食方式不同,奚星海吃東西的速度則要慢上得多。
昏昏黃黃的路燈燈光下,隻見他的舌頭伸出一小截,貓兒喝水似的,一下又一下,認認真真地舔舐。
天很熱,迎麵刮過來的風也是熱的,悶熱的天氣把他的皮膚蒸成好看的緋紅色,冰冷的雪糕又把他的嘴唇凍得通紅,兩種顏色對比,一濃一淡,濃淡交接,襯得那兩片唇瓣愈發鮮豔飽滿,像春日果樹上的櫻桃,輕輕一咬,就能嚐到甘美的汁水。
天氣實在太熱,冰棍沒一會就化成了冰棍水,他又仰起頭,張開嘴巴,伸出舌頭去接,粉嫩的舌尖探出來,再收回去。
閆飛航收回目光,把剩下的水也灌進喉嚨裏。
媽的,這水怎麼回事,怎麼越喝越渴?
“你就能不能好好吃東西嗎?”閆飛航又雙叒發火了。
奚星海不知道自己哪裏又雙叒惹他生氣了,“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