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道：“你想好再說。”
“我是覺得和他們一起玩漲粉快，多賺點錢可以給你買禮物！”林嶠紅著臉憋了半天不知道怎麼圓，索性破罐破摔道，“我想追你，我不想連你喜歡的東西都買不起。我……我不是故意不和你玩的，我真的特別喜歡你。”
他說完聽筒對麵就陷入了沉默，林嶠忐忑地等了幾秒，聽見ASH哭笑不得道：“不是，你為什麼會覺得有錢了才能和我談朋友？”
“我沒有什麼優點，性格也不好，幹什麼都很失敗。要不是你和朋友們一起幫我，沒什麼粉絲會喜歡我的。”林嶠小聲說，“但是我想讓你喜歡我多一點，我朋友說這樣可以，我就想試一下——”
“夠了。”江嶼驟然出聲打斷了他，沉聲道，“我家裏是有一點資產，不過我個人其實沒什麼財富，賺一天花一天，養活我自己是足夠了，我喜歡的東西都會自己買，不用誰來送給我。但是你陪我的話我會很開心，你送我的禮物我也很喜歡，東西裏有你的心意，對我來說就夠了。”
林嶠聽著他的話，感覺一種前所未有的熾熱包裹了他，從耳膜一直傳遞到心髒，燙得他手都在發抖。
手裏的遊戲還在繼續，隻是林嶠已經操作得毫無章法，下飯得讓人不堪入目。他的心裏像是沉在了蜜罐裏，濃稠的樒汁阻礙了與大腦的信號傳輸，他是誰，他在操作什麼英雄，他下一步該做什麼，已經完全混成一團，徹底不知道了。
幸好他們這局前期的優勢足夠大，沒拖到對麵六神裝就結束了遊戲。ASH喊他先別開下一把，過了一會兒又喊他去首頁看消息，林嶠依言返回大廳，看見ASH給他發了一條戀人的親密關係申請。
“看見了嗎？”
“嗯。”
“你想好。”ASH低聲說，“點了你就隻能和我玩了。”
林嶠緊張道：“不能和兔子他們一起玩了嗎？”
“你說呢？”
林嶠雖然覺得十分對不起朋友們，男色當前還是忍痛道：“那我就不和他們玩了。”
耳機裏傳來一聲輕笑，隨後他聽見ASH無奈的聲音：“玩吧玩吧，我也不是每天都有空。”
林嶠哎了一聲，樂嗬得像個傻子，迅速點下同意按鍵，宣告兩個人在遊戲裏的戀人關係成立。隨後他把整個倉庫的親密玫瑰都砸給了ASH，並且頭一次發現他居然有這麼多的親密道具沒用過，點到手疼都沒送完。
“你怎麼有這麼多道具？”ASH奇道，“我去買點。”
“別別！虧死了，不要給老馬送冤枉錢。”林嶠急了，紅著臉說，“時間久了等級就上來了。”
“說的也是。”
“還打遊戲嗎？我想看看效果。”
“走。”
他們不再低調，大搖大擺地選了射輔連體，在發育路以折磨對麵為樂開始二人世界。林嶠其實已經無心對局了，像個提線木偶一樣聽ASH指揮，偶爾應他一聲，尾音就像他的小尾巴一樣翹得高高的，俏皮又利落。
他還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在短短一個小時內就從告白突然快進到戀愛，而現在真的和ASH確認關係了，雖然好像和從前沒什麼區別，可是彼此耳機線裏流動的情愫突然變得如此清晰，每一個鼻音都覺得可愛無比。
我好像懂徐哥了。他在心裏想，有人喜歡的感覺真的太好了。
好得讓他有些想哭。
兩人一直玩到了下午四點半，在ASH“不經意”的提醒下林嶠終於想起來他冰箱裏還醃著肉，於是他重新開了直播，按照教程把肉拿出來擦淨後上烤爐，準備靜待肉皮與粗鹽在高溫下產生的神奇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