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離開了嗎?”攝像師關切道,“路易導演難得來基地,大家都想要找機會和他套近乎。”
符清微笑道:“我相信路易導演的公正性。”
這些人去不去,都不會影響到路易導演的判斷。而且,按照日程,小考過後,他們可以放兩天的假期。
攝像師了然道:“所以符,你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去玩了。”
符清沒有否認,隻是稍顯愉快地和攝像師揮了揮手:“回頭見,鮑勃。”
房門打開又關上,放假期間,屋子裏的攝像機已經提前撤去。符清背靠著門,長長地舒出一口氣。
那些人欺負不到他,可是,在這樣的環境中,心中的孤單和寂寥卻是怎麼也揮之不去。其實,這兩天假,他並不是一定要出去玩,他隻是有點累了,很想要一個人靜一靜而已。
但就在符清走神的時候,身前突然有一道黑影傾軋過來。
符清震驚地看著他,露出了圓滾滾的驚慌的雙眼:“沈言昭?”
沈言昭順勢給了他一個壁咚,懷念地掐了掐他的耳垂:“小清,好久不見。”
“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裏?”符清驚得話都說不利索了,“這裏不是封閉的嗎,你怎麼進來的?”
如果這會兒還有攝像機在的話,那些平時喊他“玫瑰美人”的觀眾,看到他的表情都會驚掉下巴——荊棘玫瑰平時都是冷冷的,話不多,表情也不多,哪兒會露出這麼呆萌又靈動的神色?
沈言昭指了指窗外:“翻牆,然後混進來的。”
也是這幾天要放假了,所以此地的守衛明顯有所鬆懈。他扮了個清潔工,順順利利混入了符清的房間。
聽完前因後果的符清:……那可真是了不起。
沈言昭的眼裏有著細碎的心疼。他在國內,一有空就會看符清的直播,對於符清獨自在這裏的委屈和苦楚,他都能感同身受。
可是,這個決定是符清自己做的。
按照對方的性格,就算走得艱難,也不可能會後悔和退縮。
旁人說太多的同情和心疼,都沒有必要。
於是——
“你瘦了,”沈言昭務實地安慰道,“這兩天不是放假嗎?我帶你出去吃好吃的,好好補補。”
符清很不解風情地拒絕了:“不,瘦了才上鏡。”
拍《平凡的英雄》時,符清雖然天天吃的是減脂餐,但臉上是有肉的。可在這裏待了三周後,他雙頰的肉就消瘦了下去,露出更加鋒銳的輪廓。
他自己對於這樣的變化很滿意——
至少看起來更帥了。
沈言昭再接再厲:“那你想哪兒逛逛嗎?我可以陪你,之前我在A國念過書,這裏還是比較熟悉的。”
符清想了想,搖頭:“其實我比較想躺兩天。”
錄這綜藝多累啊,好不容易能休息,他就想把整個人都陷在被窩裏,刷刷手機看看劇,困了睡睡醒躺著吃……做條鹹魚,就是他此刻的夢想。
沈言昭嘴角一抽,無奈歎道:“那也行,我帶你換個地方躺總行了吧?”
符清欣然應允。
整個過程中,符清沒有問沈言昭為什麼來看他,而沈言昭也沒有解釋。
和出國前相比,兩人的關係並沒有變化,但不同的是,他們倆之間似乎有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默契。
*
沈言昭最後把人帶到了一個五星級酒店,泡澡、按摩、精油熏香,和一張兩米寬的柔軟大床。
而且兩人,還在頂樓的旋轉餐廳吃了個美美的自助餐。
這些東西迅速捕獲了符清的心,他的疲憊一掃而空,精力和心情都恢複了大半。
然後,他才發現,沈言昭似乎比自己還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