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清:哼。
為了拍戲,符清有刻意地增肌。增肌但不能胖,所以別人都是吃盒飯,唯獨他的三餐是單獨製作的,每次午飯的時候,眾人看到他碗裏綠油油的、讓人欲望的午飯,都忍不住麵露同情。
“沈總,您沒有拍過戲,而且還有那麼大的公司要管理,來這兒拍戲是不是不太合適?”符清委婉地勸道。
沈言昭:“其他的角色,我就不過來了。可是你們那個配角,不是個霸總麼?”
他直接本色出演,往那兒一站,不就是霸總本總?
符清皺著眉,邊思考邊說:“但那是個腹黑霸總……”
怎麼說呢,相比之下,沈總可能有點太憨了。
沈言昭被氣笑了,眸色沉沉地看著他:“不信,就試試。”
試試就試試。
當天下午,符清就對曾經的自己深感懊惱。
他就不該說那句話!
符清被沈言昭所飾演的壞人扣住了雙手,對方輕輕巧巧一用力,就將他的上半身壓在了牆壁上。符清掙紮無果,眼前是灰白色的斑駁牆壁,身後是無法擺脫的侵略,他屈辱地壓低了嗓音,質疑:“你是殺人魔,又不是色魔,壓我幹什麼?”
沈言昭也不知道怎麼練的,看起來肌肉也沒比他厲害多少,可是明明符清都被趙前輩單獨指點過了,居然完全無法逃過他的禁錮。
沈言昭輕笑了一聲,他胸腔的抖動透過他的脊背傳遞過來,帶著酥酥|麻麻又讓人犯毛的觸♪感:“這是我的理解。”
“你這樣的臉,惡人不會對你起壞心麼?不應該啊……”沈言昭低聲呢喃著,帶著變態殺人魔的氣息和語氣,“而且你看,導演都沒喊停,說明大家都認可我的解讀。”
符清:……草!
他抖著嘴唇,在心裏狠狠地罵了髒話。
他閉了閉眼,不斷默念著“這是演戲隻是演戲而已”,但不管他怎麼想,他依然克製不住自己的羞恥,脖頸處漸漸染上了緋紅。
沈言昭沉默地垂下眼瞼,一言不發地看著那抹緋紅染到地方越來越多,漸漸劃開在那白皙的皮膚上,成為一朵眼裏的海棠花。
或許是因為有了“角色”這層身份,他肆無忌憚地放出了內心的野獸。
這頭野獸,被他壓抑了許久,以父愛之名套上層層禁錮。可是,此時此刻,他從未如此清晰地認識到,有些情感,或許回不去了。
氣氛漸漸灼熱,一場好好的正邪對峙,被這兩人搞出了海棠春色。
導演的手微微顫唞,他覺得自己該喊停了,可是,他又覺得,如果這個時候喊停,他以後拍戲還能拉到沈氏的投資嗎?
沈言昭眸色漸深,舔著嘴唇,說出了中二的台詞:“小朋友,你還不老實交代?真的要我言、行、逼、供、麼?”
導演一愣,忍不住翻開劇本。
劇本裏的台詞,還真的就是這麼寫的。但是,劇本裏的壞蛋,是用那種斯文的總裁語氣,拿著小刀威脅對方,說出來的這句話。
明明是很直白的威脅,可是在沈言昭的口裏,同樣的話為什麼就變得這麼奇怪?!
恍然間,眾人仿佛看到了一輛虛幻的卡車,對著自己的臉碾了過去。
嚴刑逼供。
刺、刺激!
符清被壓得難受,掙紮著想要擺脫,結果,無意的,發出了一聲奇怪的嚶嚀。
他愣住了。
氣氛頓時就變得更加奇怪。
趙前輩和吃瓜代拍,都紛紛捂住了眼,不忍直視。
慘,真的是太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