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也是驚訝的。
副導演:……所以,真的是符清的自作主張?
攝政王看了看天,望著茫茫一片雪意的天空,突然大笑。
“天不助我,地不助我,我便要以這一人之人撼動天地。”
“我是失敗了,但是我沒輸。”
攝政王隨手將酒杯往地上一摔,白玉般的酒壺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劇組全部都看呆了。
符清、符清把裝毒酒的酒壺給摔了?
道具損耗還是小事,但問題是毒酒都摔了,攝政王還怎麼死啊?!!
偏偏,導演居然到現在都沒有喊停,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攝政王麵容冷峻,鼓風機吹下來的雪花洋洋灑灑落到他頭頂,一頭青絲沾染了點點的白意。
“這個結果,我不認!”
他低頭一笑,帶著略顯扭曲的快.感,抽出袖中的匕首,猛地插向自己的胸口。
眾人都看不懂了,他們當然知道這必然是視覺錯位,匕首不可能真的插.到符清的身體裏。但是,他們都沒有準備好血漿,符清這樣做,又有什麼意義呢?
然而,就是這麼一會兒愣神的功夫,攝政王的胸`前已經暈出了一片紅。
他咬破舌尖的血袋,粘稠的鮮紅色液體順著他的嘴角流下。他的身體不可阻擋地往後倒去,在雪地上砸出沉悶的響聲。
他睜著眼,眼裏卻沒有什麼神采,而是一種大雪下,青鬆默然佇立的沉默和平靜。
雪花漸漸覆蓋了他的身體,像是一場無聲的緬懷。
“卡卡卡!”
眾人發愣地看著院子中央,要不是導演及時出聲,恐怕他們還要繼續發呆下去。
大家恍然回神,小舒趕緊跑過去,讓厚厚的棉大衣包住符清的身體。
符清凍得嘴唇都發白了,但他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導演認錯:“對不起。”
導演沒好氣道:“你行啊你,翅膀硬了,都學會先斬後奏了。”
符清羞澀又無辜地抿了抿唇。
副導演來回看看兩人,不解:“你們在說什麼啊?我都聽不懂了。”
導演翻了個白眼,氣不打一出來:“這小子,開拍前跟我說想要改變攝政王的死法,但是我沒同意。結果,你看,他就給我們搞了這一出。”
副導演嘴角抽搐,猛拍他肩:“你小子,膽兒肥了。”
符清躲都沒躲,笑了笑:“膽子肥,那也是被二位導演慣出來的。”
小輩都撒嬌了,導演和副導演徹底沒話說了。
“不過,你這些東西都是怎麼準備的?”導演好奇道。
眾人聽到問句,也驟然反應過來,“嗖”地一下全部轉頭看道具組負責血漿的小姑娘。
小姑娘腳底磨蹭著想溜走,結果卻大家的目光牢牢鎖死。
她低下頭,羞愧道:“是我準備的。”
本來她也不想的,但是符清用那種濕漉漉的狗狗眼,懇求地看著她……
根本沒有哪個女人能夠抵擋得住這種眼神嘛!
然後她就很沒有原則地給符清準備了血漿,還教他如何刺穿才能讓血液流出來得更好看。而最後,符清的悟性也的確很高,匕首刺穿的時候,飛濺出來的血滴就像是真的受傷了一樣。
“叛徒!”他們這麼笑罵著,“不過,真的演得很好啊!”
“符老師,你是怎麼想的?居然知道要這麼改。”
符清抿唇笑笑:“其實我沒想太多。”
剛才陳傲的表演給了他很大的靈感,讓他對今天的結局有了新的思路。而同時,他又在陳傲的表演中感覺到了一些遺憾,他的內心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