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到自己無可動搖、不可替代。

符清承認,誇讚和安逸讓他有所鬆懈,最近這段時間,他的焦慮減弱了,他為了演戲付出的努力也隨之減弱了。喬治的出現,或許也是個警鍾。

“沈總,我可以去坐一坐那個摩天輪嗎?”

符清看著高聳的摩天輪,眼裏有著喜悅的、期待的亮光。

沈言昭敏銳地察覺到,符清的狀態不一樣了。

如果非要說的話,是他終於掙脫了某種枷鎖,整個人變得更加自信堅定了。一塊蒙塵的石頭,終於磨去了外表的塵土,露出裏麵瑩瑩發光的玉石。

就如之前的符清,絕對不會主動對他提出什麼需求,而他現在,可以坦誠了。

沈言昭很是欣慰,甚至有些欣喜。

唯一的問題就是,符清這會兒看向自己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慈愛的長輩,敬佩、尊重,寫滿了“孝順”。

沈言昭:似乎哪裏不對。

不過,他是爸爸粉,這麼一想,又似乎沒有哪裏不對?

……

摩天輪上隻有他們兩個人。

整個遊樂場都在符清的腳下,小燈籠從高處遠遠望去,就像是散落在夜空的星星。

這種包場的感覺,實在是很美妙。

——主要是充斥著令人沉迷的銅臭味。

車廂裏兩人都沒有說話,但這種沉默並不顯得尷尬,反而有一種無聲的默契,似乎在流淌的空氣中慢慢發酵。

摩天輪到了最高處的時候,符清沒有回頭,側著臉將額頭抵在冰涼的玻璃上,輕聲道:“我的確很早就認識那個人了。”

沈言昭一愣。

符清的臉上似乎有一層清淺的笑意,但他的眼底,卻沒什麼情緒:“你想聽故事嗎?想聽的話,我告訴你。”

沈言昭立刻擺出了聽故事的認真姿態。

符清抿了抿唇。

他說起了三年前。

……

那會兒,符清剛剛在MV裏大放光彩,前途一片大好。

不過,和熱度一起伴隨而來的,還有很多的社交。

符清有輕微社恐,但是作為工作,他也不會完全拒絕社交場合。公司有時候會給他安排一些酒局,大多都是業內的導演或者什麼人脈,符清不是那種能在酒場上如魚得水的人,但他的臉就是大殺器。

他隻要坐在那裏笑一笑,就算什麼都不說,也總會有人買他的賬。

直到那天。

酒局上有喬治,公司知道他的身份,特意將符清安排在他身邊。

吃飯的時候,喬治主動跟他聊天:“你喜歡拍戲嗎?”

那時,符清對很多酒局上的人感到厭煩,那些人大肚便便,嘴上還時不時地說兩句葷段子,自以為幽默,實則粗鄙不堪。

但喬治的臉很有欺騙性。他的長相,就算放在娛樂圈裏也能排得上名號,而且在偽裝狀態下,氣質通常是溫柔而又紳士,在一群中年男人中顯得格外清流。

於是符清就和他多說了幾句。

那一天,兩人友好地分別。但沒過幾日,公司就又帶著他,去參加了喬治的私人宴會。

酒桌上隻有他和喬治兩個人,這一次,喬治沒有再遮掩他的意圖。

他直接伸手,捏住了符清的下巴:“這張臉,真難得”

符清頓時皺眉,原本的好感瞬間清空。他愣愣拍掉了喬治的手:“漢德森先生,請你放尊重一點。”

喬治不是第一個想要潛他的人,也不是第一個被他拒絕的人。

但符清沒想到的是,喬治壓根沒有想著要他同意。

當符清明確說出拒絕後,房間裏就多出了幾個黑衣人。喬治讓人將他扣在沙發上,濕巾紙一根一根地擦著手指,他的臉上,甚至是笑眯眯的,但是他說出來的話,卻讓符清汗毛聳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