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號……”

符清一個個冷靜地分析著。

他沒有玩過狼人殺,不知道這個遊戲裏存在很多的反裝忠、忠裝反的套路。他認真地傾聽了全程,並且認為那些人的結論都是靠譜的。

至於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裝預言家……他不懂,或許是一種獨特的遊戲方式?

符清最後下了結論,在紙上寫下自己的答案:8號。

攝像大哥嘴角一抽,實在沒忍住,開口詢問:“你剛剛不是說,8號是狼人?那你為什麼要刀自己的隊友?”

符清的眼裏閃爍著冷酷的智慧光芒,他條理清晰、語氣堅定,義正言辭地說著完全錯誤的話:“因為這是記名投票。記錄會顯示我投過8號,8號因為發言笨拙,已經引起了大家的懷疑,這輪或下輪就會出局,等到時候8號被曝出狼人,我就會很安全。”

攝像大哥:……

這人究竟是怎麼做到,分析過程全錯但是結果又有利於自己的?

第一輪投票結束,出局的不是8號,而是毛修竹。

原因也非常簡單,因為毛修竹作為資深遊戲玩家,在一群狼人殺小白中,體現出了他極為格格不入的品格——多疑。

不管是誰發言,他都要質問一番。

如果他遇上的是會玩的玩家,對方就會知道,他的質疑都是有理有據、非常合理的。但是,現場沒有人會玩狼人殺。

大家隻覺得他好杠。

對於杠精的天然方案甚至大過了對8號的疑心,成功讓毛修竹成為第一個被投出去的嘉賓。

作為屍體,他隻能恨恨地丟下一句:“你們一定會後悔的!”

毛修竹被人帶走——實際上是被帶到了另一個可以看直播的房間裏,之後他會擁有上帝視角,並為後續的遊戲點評而出鏡。

……

黑桃A:“第一晚過去,仍有生存的狼人,仍有生存的神明,遊戲繼續。”

遊戲規則,殺光狼人或者殺光神明則遊戲結束。

黑桃A:“天黑了,狼人請殺人。”

這一次又換了BGM。

上一次是孩童的恐怖童謠,這一次,則是純音樂,帶著陰間的曲調和鼓點。

三頭狼從各自的房間出來,毛修竹看著直播,憤怒道:“我就知道,3號和4號不是好人!”

不過怒完,他又察覺到了不對勁:“怎麼回事,不是四頭狼嗎?還有一頭呢?”

符清已經體驗過了隊友們的“能幹”,這一次,他甚至連出去探探風的打算都沒有,心安理得地坐在椅子上摸魚。

鼓點聲每一下都敲在了他的心頭,符清的小腿忍不住微微顫動,本意是害怕,但在鏡頭裏,看起來就像是在跟著鼓點一起……抖腿。

看上去很是“悠然自得”。

和門外的忙碌狼人形成了鮮明對比。

毛修竹找了一圈,徹底陷入了迷亂。

“是你們節目出bug了?還是突然改了規則?不對啊,改了規則不可能不說啊,所以是狼人之間商量好了,有一匹‘隱狼’?”毛修竹喃喃自語道。

他最後將這定性為狼人的高端策略,還感慨原來嘉賓裏有人這麼會玩。他完全沒想到,其實狼人們都不知道第四匹狼在哪裏。

接下來,狼人們殺掉了一個平民。而女巫居然選擇用了毒藥,盲狙狙掉了一個狼人。

辯論的時候,一個村民為發言過於老幹部,反而被人懷疑是狼。

他有點著急,無奈之下,口不擇言道:“其實,我是女巫。”

眾人側目,並不是很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