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的太久,儼然已釀成了憎恨。

在淩朝忍無可忍之時,那個能夠擊潰慕之蟬的機會終於到了。

於是,在慕之蟬因參加完江戮的葬禮而在家裏痛不欲生、爛醉如泥時,淩朝走近他,安慰他,然後破譯了他的光腦,刪掉了那段來自江戮的音頻。

同為軍方高層,淩朝雖不清楚江戮具體去執行什麼任務,但卻知道對方是詐死。

他知道江戮有多疼惜慕之蟬,也知慕之蟬有多愛江戮,淩朝了解江戮,因此,江戮肯定不忍讓慕之蟬活在痛苦之中,定會留下暗示性的某些東西來告知慕之蟬,他沒有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可是,倘若慕之蟬沒有接觸到這個東西呢?他會崩潰吧?一定會吧。

現如今江戮詐死不知所蹤,回歸之日遙遙無期,而像慕之蟬這樣一個敏[gǎn]又極重感情的人又可以活多久?

淩朝看著慕之蟬昏睡過去的臉龐笑出了聲,抱著試試看的心理破解了對方的光腦,費了很大勁才檢索到隱藏在重重代碼之下的音頻,然後,將其刪除。

曾經江戮手把手教會他的密碼學,如今竟在這裏派上了用場,不得不說,淩朝的心裏升起扭曲的愉悅感。

可令他失望的是,大半年過去了,慕之蟬並沒有如他所願的崩潰消亡。

他開始有些著急,總覺得江戮就快回來了,直到那一天,他在餐廳裏遇見了正在休假的柯炔。

其實淩朝和柯炔也是同一所軍校,他們熟識已久,隻不過一人是特戰專業,一人是醫務專業,而畢業後淩朝直接進了部隊,而柯炔卻沒有從軍,反倒是在總部醫院當了外科醫生。

於是那天,二人索性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了頓飯,聊了聊近況,談了談生活。

當淩朝收到禾沐沐詢問有沒有靠譜的心理醫師訊息時,又恰巧得知柯炔有甲等心理醫師資格證時,他看著柯炔俊美的麵龐腦中閃過萬千思緒,不由建議道:“要不要去下等世界玩玩?”

——如果慕之蟬移情別戀,那麼就算江戮回來,他們二人也沒法再重圓了吧?

“下等世界有一家名為「沉船」的酒吧,那裏的酒很有特色,是天空之城嚐不到的味道,有興趣去嚐嚐嗎?我跟酒吧老板挺熟的,可以打五折。”淩朝笑著補充道。

“好啊。”柯炔漫不經心的答應了。

……

……

時間線拉回至現在。

柯炔透過虛擬光屏看著淩朝陰鬱的麵容,似笑非笑道:“再不出手,可就來不及了。”

“柯炔,難不成你還真喜歡上他了?”淩朝冷不丁的問道。

“你覺得呢?”柯炔垂眸點燃一根電子煙銜在唇邊,眼中神情被燃起的白煙氤氳的模糊不清。

“嗬。”淩朝嘲諷的嗤笑出聲,隨後掛斷通訊。

而柯炔則靜靜的站在慕之蟬家的樓下,抽完了一根又一根的煙。

翌日。

慕之蟬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整個人都有些暈暈乎乎,也不知道是餓的還是睡太多了,直到江戮牽著他坐到餐桌前才徹底清醒。

“怎麼做了這麼多?”慕之蟬望著桌上的菜肴,心情愉悅的夾了一塊小排骨塞進嘴裏。

“想讓你多吃一點。”江戮坐在他身側垂眸給他剝蝦,嗓音沉沉:“抱著硌手。”

慕之蟬咬著肉含糊不清的回:“誰要你抱。”

江戮沒回話,隻是脫下用來剝蝦的塑料手套,上手不輕不重的捏了捏他的後脖頸。

這頓飯吃的慕之蟬可謂是一本滿足,於是在江戮收拾餐桌的時候,他整個人蜷縮在柔軟的沙發床裏,懶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