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舍身救掌門,我等實在是慚愧。”

“其實我當初也沒看出來墨源這麼有情有義啊。”妖雪兒看了眼那整理道書的長熒,“又或許是因為墨源遇見了長熒才改變的吧,墨源不是常說長熒是她的有緣人嘛。”

江月抿了抿唇忍住咳嗽道:“不管如何今夏是最好設陣時日,華逸你當令館內弟子勤修法練陣,這一次決不能出現失誤。”

“是。”華逸眼眸滿是堅定的應。

待華逸走遠,妖雪兒有些懷疑的問:“你們這回的法陣真能扼住心魔嗎?”

要知道姬離的心魔既然能殺墨源,那想來已經是登峰造極了。

現在隻餘三千平平無奇的道士,就算長熒修為不錯,可到底心魔還有百萬妖兵,這怎麼能贏啊。

“當然。”江月麵色蒼白的看向窗外青山,眼神裏是妖雪兒未曾察覺的視死如歸。

暖春裏無涯山下的妖兵蠢蠢欲動,心魔因著沒有仙門道人的血液而煩躁易怒,連帶著護法們都開始戰戰兢兢。

午後花鳳入殿內彙報,一路上是護衛們抬出去的屍體還散發腥臭。

大殿上的姬離紅衣長裳,墨發垂落身後,白玉肌膚泛著些許紅色血脈,那猩紅的眼眸裏怒氣衝衝。

這般模樣分明就是不尋常。

“參見魔尊大人。”

“有事?”心魔偏頭看向花鳳。

花鳳看向姬離那薄唇的一抹鮮血,仍舊是被驚豔的有些心顫應:“無涯山道士下了決戰書,邀請您應戰。”

“決戰?”心魔眼眸閃露興趣,慵懶的起身,赤足踩在黑石紅紋的地磚,綢緞似的墨發微微搖晃。

殿內改修建成血池肉林,場麵令人壯觀而恐懼,花鳳卻因姬離的身姿而著迷不已。

心魔纖細指腹拎著酒盞抿了口鮮血歎:“他們有膽子下戰書,那便應下,本尊還想看看他們有什麼能耐。”

“可是他們一向狡猾多端,假若被設計謀害,那豈不是上當了?”花鳳貪婪的將目光從姬離身前移開。

“很簡單,你先去同他們打個招呼試探敵情。”心魔探手輕捏住花鳳下頜,指腹輕撫她的側臉,那微微顫動的眼眸滿是火熱,“你能做到嗎?”

“屬下遵命。”花鳳因那冰涼的掌心而打顫。

心魔得意收回手道:“那本尊便等你的好消息。”

“是。”

待花鳳離了殿,心魔歎了歎:“這麼聽話的女子,你怎麼就能忍心無視她這麼多年呢?”

姬離被束縛不得動彈,怒氣衝衝的斥責:【你真該死!】

“本尊該死,難道你就能獨活?”心魔對於這幅身體運用已經越來越適應,自然也就不再懼怕姬離,“花鳳難道不比你那不聽話的長熒要好利用?”

【你到底想做什麼?】姬離掙紮著詢問。

心魔眼眸閃過陰險,指腹抹去唇角的鮮血悠閑道:“本尊當然是要替你完成一統三界的任務,現下無涯山道士已經撐不住了,難道你不高興?”

姬離憤怒的看著心魔控製自己的身體問:【我問的是你想怎麼對付長熒?】

“她體內有火焰珠靈力,若是能喝她血肉取她內丹,這煩人的極寒之症想來應是藥到病除。”心魔厭惡的看著那在手背盤旋的青色蜈蚣。

“你不能殺她,如果……”

話音未落時,心魔製止住姬離的言語,指腹化著咒術歎道:“你可真像隻蒼蠅啊。”

心魔清楚的知道,隻有殺了長熒,才能徹底斷了姬離的念想。

決戰當日無涯山山下聚集眾多的妖兵,妖雪兒看了看卻沒發現姬離,不由得皺眉問:“難道是被發現了?”

華逸搖頭道:“根據山下弟子的彙報,隻看見花鳳等護法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