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灝越不解的瞥了她一眼,"例如?"
"例如你發現我其實不太適合做未婚妻,更適合做個女官之類的?"贏灝越在這點上,總是出乎意料的遲鈍,蘇瑾扯下嘴角,不怕死的提醒他。
贏灝越眯起眼盯了蘇瑾半晌,在她承受不住壓力的轉開臉後,咬牙切齒的擠出一句,"你適合被抽一頓鞭子。"
結果,蘇瑾第二天差點下不了床。這就是不怕死輕捋虎須的下場。
位於北迦南郊的賽馬場,是國際頂級的賽馬場之一。一到了賽馬季,會有世界各地的賽馬到此參賽,看比賽的賽馬愛好者也是來自五湖四海,可以容納上萬人的賽場經常座無虛席。
而因為尊貴的總督大人會出席,每年首場比賽的貴賓室席位,隻會出售給有身份的人,並且,即使是這些人,也要提早半年預訂,才買得到票。
誠然,會花天價來買這種票的人,大概隻有一小半是真正的愛馬者,剩下的一多半,純粹是為了來參觀一下那位出身無比高貴卻行事卻異常低調的皇子總督大人。
頡瑪的媒體管製十分嚴格,而贏灝越又不喜歡被媒體報道,所以基本上有他出現的場合,媒體都會被拒之門外,因此,贏灝越對頡瑪和包括帝國本土在內的平民來說,隻是一個高貴的姓氏和繁複的名字。
事實上,不用說民眾,即使是貴族,真正見過贏灝越的人也不多。
倒也不是贏灝越特意搞神秘,隻是他不太喜歡社交場合,除了每年幾個不得不參加的活動,大部分時間都是閉門謝客。
贏灝越的這些好習慣,無疑讓蘇瑾的"工作"比較輕鬆,尤其暫時不用麵對媒體這一項,讓蘇瑾著實舒了一口氣。
蘇瑾和贏灝越從護衛重重的貴賓專用通道進入貴賓室時,所有其他貴賓皆已入席。侍者通報了總督大人及其女伴的到來後,所有人都起身,向贏灝越這個頡瑪實質上的獨裁統治者施禮致意,而如慕容玲預測的那般,大部分人對蘇瑾的出現,並沒有表示驚訝,卻以極其挑剔的態度或明或暗的對她行起"注目禮",尤其是在聽到她的稱號隻是平民化的"女士"而已時。
贏灝越從未試圖隱藏蘇瑾的存在,所以總督府內的景奎閣第一次有女人入住,早已是頡瑪上流社會人人皆知的秘密。
稍微了解贏灝越的人都知道,這位溫雅俊美的殿下對女人是出了名的冷漠,之前甚至有傳言說,他從來不肯在女人床上過夜。不管這個傳言真實與否,贏灝越在這位蘇女士出現前,從未帶女人進過總督府,是絕對毋庸置疑的事實。也因此,每個知情人都在好奇是什麼樣的女人,能夠幸運的虜獲了這個帝國身價最高的單身漢的"芳心"。
驚鴻一瞥之間,對於在場的大部分男性來說,穿了得體的黑色西式洋裝,斜帶著配套的時裝帽,網狀麵紗略遮上半邊臉的蘇瑾,可以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精致"。精致的麵容,精致的身材,精致的打扮,精致的氣質,完全尋不到一絲想象中屬於平民的粗鄙。
估計就算不是貴族,也是出身良好的富家千金吧?
女人對蘇瑾的感覺,就明顯複雜許多,如果非要用簡短的幾個字總結一下,那就是"令人厭惡"。令人厭惡的文靜優雅,令人厭惡的時尚得體,而最重要的是,令人厭惡的得到了挽住殿下手臂的權力。
所有人都在對蘇瑾品頭論足時,蘇瑾卻在對今天會上場比賽的馬品頭論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