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文啟東一身休閑服,就站在她旁邊,手中隻拎著一瓶牛奶。
蘇瑾連忙扯出一個職業的笑容,"是好巧。"
就算他倆住得近,也不用連來超市買個東西都碰上吧。用餘光掃了一眼購物車裏一大堆補腎的東西,蘇瑾下意識的挪了挪身體遮住,祈禱文啟東不會看到。
還好文啟東似乎並沒有打算觀察她的購物,隻問了句,"身體好些了沒?"
蘇瑾這才想起她昨天是請了病假的,忙點點頭,"睡了一天好多了。"
文啟東仔細看了看蘇瑾,心中湧起了一種怪異的感覺,莫名的覺得她今天很漂亮,雖然麵色有些不健康的蒼白,眉目間卻有種說不出的慵懶與媚意,十分的楚楚動人。
將心思掩藏在微笑之中,他溫和道,"周末也好好休息吧。"
文啟東從來認為健康才會美麗,所以對古人形容的病美人一向不敢苟同,不過現在看來,確實有些女人在生病的時候,比平時更美麗。
他又怎麼知道,蘇瑾的蒼白是因為晚上沒睡好覺,而眉間眼角的嫵媚,純粹是因為某方麵的需求被滿足了的緣故。
這個世界果然充滿了誤會......
買完單之後,文啟東紳士的提出要幫蘇瑾把購物車推到車庫,蘇瑾假裝推辭一下,就答應了。在蘇瑾心目中,幹體力活的時候,男人服務女人,是再天經地義不過的事情,所以就算是老板,也一視同仁。
東西裝好了車,蘇瑾看了一眼隻提了一桶牛奶的文啟東,"文首席沒開車吧?"隻買一桶牛奶,估計他是散步出門的。果然,文啟東搖搖頭。
看在他幫忙裝車的份上,蘇瑾從善如流的提議,"要不要一起走?"
文啟東想了想,就欣然答應了。上了車,他記起了什麼,有些不好意思的尷尬道,"上次你送我回家,我答應要請你吃飯,結果都忙忘了。"
蘇瑾不在意的輕笑,"您不說我都不記得了。其實本來也沒什麼大事,您太客氣了。"
文啟東低頭看了看表,"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晚如何?"
"哎?"蘇瑾用餘光迅速看了一眼文啟東,略一沉吟,還是回絕了。"不好意思,我還是不太舒服,今晚可能會早點休息。"
雖然文啟東目光澄澈,態度懇切,不似有其他意圖的樣子,但蘇瑾還是比較喜歡與上司保持一定距離。尤其是文啟東這種對女人很有吸引力的男人,更要敬而遠之。對蘇瑾來說,她最玩不起的,不是一掖情,而是辦公室戀情。她不希望自己的職場前途,因為男女私情而受到影響。
蘇瑾借病推辭,文啟東這才想起蘇瑾還是病人,隻得再改日了。
文啟東下了車之後,蘇瑾鬱悶的歎了口氣。她本來想結賬的時候,買TT的,結果因為他在,沒敢買。這世界也太小了吧?難道老天爺真想賜給她一個美麗的孩子?像秦川那麼漂亮的孩子,想想都覺得心癢呢。
蘇瑾的爸媽早就放棄說服她結婚了,估計抱外孫的希望,也差不多破滅了。所以她要是肯生,八成就算父不詳,家裏二老也會歡天喜地的搶去養。隨緣吧。懶得折回去補買TT的蘇瑾不負責任的想著。
蘇瑾對結婚有種天生的恐懼感。
事實上,這是個婚姻並不能提供給人任何保障的年代,人們今天結婚,明天就離婚,蘇瑾總覺得這種隻剩下一張紙的契約,已經沒有任何意義,而她討厭做沒有意義的事情奇Qīsūu.сom書。周圍太多的事實告訴她,婚姻已經不是愛情的果實,而是愛情的終點。終點,意即終結,所以有人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