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才抱了她一下,隻是一個從此別過的擁抱。
畢竟瑞珠都在場。
氣氛跌入穀底,石越真怕她家殿下直接發瘋劈了這個膽大包天的敬國公,真是的,她就不該幫瑞珠把王爺請回來。
“敬國公怎麼來了,要一起留下來用午膳嗎?”
霍昱丞眸色冷清地掃了關昀和池清容,神色如常,井無異樣。
此話一出,石越想殿下是不是瘋了,這是什麼意思啊。
一時池清容臉色瞬間蒼白,而關昀則看了眼池清容和霍昱丞,敏銳如他怎麼感覺不到這兩人之間的僵硬。
隻是他和容容已經釋懷了過去,況且容容現在還懷了梁王的孩子,他終歸失去了那個記憶中的少女,他和她再也沒有了可能。
“不了,王爺和王妃一起用吧,在下告退了。”
關昀雖懦弱但也夠灑脫,選擇直接打道回府,和池清容說清楚後沒再在梁王府停留。
一頓午膳,吃得極為壓抑,向來寵妻的殿下隻吃了兩口便擱了筷子往書房去,池清容纖指握著筷子望著她頎長背影消失在廊道盡頭,低斂下眼眸。
她是不是生她氣了。
“小姐,把湯喝了吧,涼了就不好了。”
一旁伺候的瑞珠為她端來湯盞,一時心情也是複雜苦澀到了極致。
原本是想讓石越把殿下帶回來,結果好心辦了壞事,事情也是越摻和越糟糕。
這下殿下誤會了該如何是好,小姐也確實不該和關昀再有來往,殿下也應該和小姐把話說清楚。
一個沒心眼,一個不說,真是……
霜重寒冷的夜,恢弘的梁王府寬敞的廊道亮著夜燈,一個披著白色狐裘的清麗女人提著一壺暖身的銀耳湯和點心輕輕推開了書房的門。
和外麵一樣,書房也亮著明晃的燈,一襲黑衣的人端坐在桌前緊鎖眉頭翻著一些公文。
看了許久,眼睛也有些酸脹,霍昱丞躺在太師椅上揉著額角閉眼小憩。
隻是一閉眼,腦海裏閃現的都是那日她哭了和今天和關昀親密相擁的畫麵,每當想到這裏,心房就是一陣難以忍受的抽痛。
若不是她,她應該該和關昀在一起的,她井不屬於自己,所以能理解她還在乎關昀,不止一次為他落淚。
那自己呢,那她們的感情算什麼。
“殿下……”
記憶中魂牽夢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霍昱丞猛地睜開眼,就見那個讓她內心千轉百回的女人輕巧地拿著薄毯蓋在了她身上。
“殿下這麼晚還不去休息嗎?”
她眸光盈盈地看向她,纖手解下外麵披著的狐裘,裏麵是一條紋飾複雜華貴的白裙。
她說過,最愛她穿白裙的模樣。
“還好。”
盡管心愛的女人就在眼前,霍昱丞隻看了一一眼就低下了頭,沒有像往常一樣攬她入懷。
“妾身燉了銀耳湯,殿下夜深辛苦可以喝一盅。”女人拿出小瓷碗,很體貼地為她盛了一碗放在桌案上。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
心煩意亂的霍昱丞始終沒看她,隻較為冷淡地示意她先回去休息。
若放在以前,殿下不是這樣的,殿下會把她抱在懷裏好好疼愛一番。
“殿下……是厭惡了妾身了嗎?”
萬般情緒湧了上來,池清容驀地紅了美眸,隻緊緊盯著那個人,心裏既是酸澀也是委屈。
她承認她從來都是後知後覺,但她知不知道這一個多星期她是怎麼熬過來的,她肚子裏有了她的骨肉了,已經三月有餘了,是她念了許久的孩子。
那人纏綿而曖昧的話語還在耳邊回響。
容容,幫我生一個孩子可以嗎。
我會好好愛你和她。
“我累了,你先下去。”
“好。”
池清容看她決絕的側臉,仰頭將眼裏湧現的晶瑩又咽了下去,美眸唰地就紅了,邁著倉促的步伐就要推門而出。
“放開我!”
還沒離開,就被那人從後麵緊緊環住,任她怎麼推拒霍昱丞都一聲不吭地不鬆手,埋在她溫潤的頸間近乎貪婪地汲取著她清甜的氣息。
女人已經滑到眼角微鹹的淚緩緩溢出,都被那人霸道含吮進了嘴裏,霍昱丞猶如將死之人一樣蠻橫掠奪她口腔裏的味道。
“殿下……”